流光一臉黑線,合著他願意跟小樓混,是為更方便喝酒?
“唉!其實流光也沒資格說你佛系的。”
流光嘆著,也不管他具體是玩笑還是真心了,又撐著腦袋胡亂說起來;
“吶!東風仙友,流光果然也不太喜歡那種摒棄全部力爭上游的,尤其從我們下界歷練回來之後,人間三年,天上不過三天,你看這發生了多少事?”
她說的入神,也沒留意到旁邊的人格外的沉默,連手中的酒也停了。
“千顏仙友他們也就算了,志不同,道不合嘛?可師尊說沒就沒了,麟驍師兄匆匆走馬上任,
其實那天大禮之後,我看到他很勉強的,不過是在人前,在我們這些師弟師妹面前,為了靈脩殿的面子,死死撐著罷了,
那樣子,好辛苦,也讓人……好心疼。
小樓莫名其妙給推到風口浪尖上,想推她入萬丈深淵,連個罪名也沒有,還美其名曰三連升?
呵呵!流光呀!果然還是比較適合混日子的,所以流光也決定了,
等小樓出來,成功立殿的話,就跟著她出去做個小女官,興許我們還能一起共事,那就跟在靈脩殿沒多大區別了,
不行的話,流光就留在靈脩殿幫師兄們的忙,畢竟流光這樣總是顧頭不顧尾的,做事丟三落四,除了一直幫著流光的小樓和東風仙友,怕也只有幾位師兄能忍了,
真去了外面,沒兩三天,準露餡,那時候就該惹人嫌了,何況流光還要在這裡等流川恢復呢!”
“流光仙友!”
祝東風突然道,腦袋沒有轉過去,卻是無比認真的告訴她;“可以的。”
流光的肩膀猛然顫抖了下,隱隱顫顫,抖抖索索……
祝東風倚在石桌上的身子又慵懶幾分,態度卻好像更篤定了,也閒適的很。
“她可以的,像在靈脩殿這樣度日,一定可以。”
歪頭過來,祝東風臉上的笑意像個想到惡作劇法子的孩子,躍躍欲試道;
“到時候再找個廚藝好的小夥伴,祝某釀酒,那小夥伴做飯,你和小樓仙友只管吃,還讓你們吃不胖,嫉妒瘋那些不懂享受口腹之樂的仙子神女們。”
流光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望著他,像是給他傳染了一樣,連連點頭,笑顏生花。
“嗯嗯!可以,一定可以的!她的話,一定可以,到時候我們就把丹霞殿當做人間煙火宅,有祈願便去做任務,有空就回來看看師兄們,偶爾與仙友們一起郊遊踏青,在家就釀酒做好吃的,流光還會種花,能承包丹霞殿的綠化任務……”
可能是樂極生悲,這番美好的生活一起憧憬著,說著笑著,流光眼裡的水汪汪便如開閘洩洪,忍的小臉都變形了,卻止都止不住。
“一定可以,一定可以……”
流光猛然趴下,將臉埋在手臂裡,像是要將此刻的小臉牢牢藏起來,像是要告訴祝東風她同樣的堅信,聲音都哽咽的繼續說。
“一定可以,她還沒正式和流川見面,流光還沒來得急和她介紹流川,流川可會做飯了,他做的杏仁酥比任何人做的都好吃,他恢復的話,我們的小夥伴就湊齊了,
還沒湊齊,還沒結束,所以她能的,能過來的,像麟驍師兄那樣,成功加冕……”
祝東風的手拍在她頭上,臉上含著以往慣有的笑,一遍遍認同她所說的。
“嗯嗯!那就不必去別處找小夥伴了。”
遠處的同學路過,眼見這邊異樣遠遠望去,只見小仙子流光趴在桌上哭的傷心,好像在哭訴對面又在【喝茶】的仙友奪了她心愛的小玩具,多少有些納悶。
仙友一;“流光仙友與東風仙友不是關係挺好嗎?最近總是見他們在一塊,現在鬧矛盾了?”
仙友二;“應該不是鬧矛盾,東風仙友最近總喝酒,師兄們最近都很忙,沒人管他,反倒像是有什麼心事,而且剛才我聽見他們說加冕什麼的,我想,他們應該是在為小樓仙友擔心吧?”
仙友三:“這也正常吧?小樓仙友現在說是關禁閉,可能也是師尊臨終前能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流光仙友與她是關係真的好,為她擔心到如此地步,也是常理。”
仙友二;“沒覺得不正常,就是覺得……小樓仙友命格實在太糟糕,流光仙友哭的也著實讓人心疼……”
仙友一;“這,也是無人能幫上她們的吧?只願小樓仙友運氣還不算糟糕到底?”
時光冉冉,流逝無形,洞中一日,世上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