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在你煉丹的時候醒來說,你不欠他,可你必然會覺得,你向他提的那幾個補償,給他雪上加了霜,
你這孩子軸,他也沒時間化解你這個心結了,你以後所遭遇的劫難他也無能為力,能為你做的只有這些小事,望你無論何時勿忘初心,也別忘記,師兄們同樣也是你的後盾。”
月小樓剛剛壓下去的眼淚再次湧動,是感動,也是自責。
還是這樣嗎?月小樓淚眼通紅的看著那些東西,痴痴自嘲。
“師兄,你們總說我聰明,可現在我是真糊塗了,我這算哪門子的聰明人呀?
聰明人會給這麼多人添麻煩嗎?聰明人會讓自己混到如此艱難的地步嗎?聰明人如何還被人屢屢利用耍弄?”
抱衾聽她說這些,突然心口一痛,明明……明明她是最希望兩全,且最出力的那個……
“看你,又在胡思亂想了吧?師尊擔心你,不是沒有道理的。”
壓下心口的悶痛,抱衾的眯眯眼又彎的更甚,摸摸她腦袋道。
“你與其在這裡自怨自艾,還不如照之前的架勢,好好修養,好好修煉,將自己變的更強,然後碰到再讓你看不順眼的人,直接將之胖揍一頓。”
月小樓從他手下抬頭看他,好像給他的眯眯眼傳染了一樣,也破涕為笑,點頭。
抱衾好不容易將她哄好,月小樓抱著東西,由兩位師兄帶到後殿書庫,路上遭遇不少熟人,其中不乏同屆仙友。
這些仙友中,在這段時間不乏有些已經找好出路的,可這出路再好,也不如月小樓這個緊閉出來便是仙尊之位高的,不免有幾個眼紅,此刻見她,心情更是焦躁了。
仙友一;“真好呀!出來就是仙尊之位了。”
仙友二;“同樣在魔軍入侵大戰中出力,人家出的是智慧,咱們出的是一把子力氣,人家晉級後便是連升,咱們還在基層一步一個臺階,這就是如今智慧與勞力的區別。”
仙友三;“可惜,人家這連升,好像還生出委屈不忿來了?那天吐哪些血,簡直像是一個仙尊之位將她推入火坑一樣。”
仙友一;“給你這樣一說好像確實這樣?為何?”
仙友三不以為然;“小樓仙友從來能給人帶來意料之外,看的比我們遠,知的比我們多,想來她又是有大領悟的,這就不是我們能比的了,大人物,不可及,呵呵!”
這聲呵呵眾人聽的清晰,那是譏嘲,將之列為異類了。
他們說話並沒有刻意隱藏聲音,周圍倒是不少仙友聽到,同時也有不少認同,風蕭蕭雙胞胎包括其中,只是這次她們學聰明瞭,沒有那麼快發表意見,如今這些發表意見的,自是已經有主的。
這些話不少人聽到,從他們面前經過的月小樓自然也聽的清晰,只是這個時候,月上的葬禮剛剛結束,她還有一身麻煩在身,心底的火燒火燎的難受,卻是向下抿抿唇,所有的所有都忍了。
她能忍,本來就等她出來想與她道兩句衷腸的流光不能忍,紅著眼睛捲了袖子便要撲上去。
“你們幾個,TM今天早上出門沒刷牙……”
她撲起來沒撲出去,腰上給一隻鐵壁攔住,四肢不著地,流光低頭一看那袖子,立即火更大了,衝不聲不響在後面將她一隻手臂提小孩一樣的少年。
“祝東風!你攔我作甚?這幾個白眼狼,外面的神邸不過剛朝他們遞了個橄欖枝,他們立馬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也不想想他們能這麼快晉升是誰給他們的機會,也不看看他們臉上有幾層金!”
祝東風給她吵的耳朵嗡嗡叫,嫌棄的捉住一隻耳朵,梅子酒則在她前面抓著她狂躁的亂掙的手……
梅子酒邊在她前面抓著她亂掙的手邊著急的示意著她。
“噓!噓!安靜,小流光,師尊的喪禮才剛過,你現在和同學們鬧起來丟的是靈脩殿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