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
外面一陣紛亂的腳步奔近,衝在最前面的是紅著眼睛的流光,飛快將她抱住就死死掰著她的手,一邊急急的安撫她。
“小樓!小樓!沒事了,你醒來了,冷靜下來,放鬆,放鬆……”
“小樓仙友!”
月小樓聽到了,聽到流光的安撫了,卻不明白流光為什麼這樣一幅又怕又擔心的要哭的樣子,看著她卻還控制不住的在叫,還是祝東風突然震耳欲聾,吼的整個靈脩殿都顫動了下的一聲,月小樓遲鈍的神識瞬間歸位,不叫了。
月小樓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這是在她察覺到自己的呼吸不正常時發現的。
整個人感覺被冰封了多少年突然解凍還不適應一般,身體生疼,內臟生疼,身上每一寸的肌理都在痠疼。
急促的呼吸著,匆匆看看床前這一眾的人,流光,祝東風,扒在她床頭焦慮的煎餅果子,外面一點竟然還有風蕭蕭和雙胞胎,以及兩位師兄……
月小樓匆匆看過一圈人,又在每人臉上落過一遍,不明所以。
“怎麼了?我怎麼了?為什麼在這裡?剛才,剛才,我不是在一個很……”
“你剛才一直在這裡。”
祝東風一雙好像如同泉水一般澄淨,裹著清靈靈光的眼睛,緊緊盯著她瞳孔亂晃的眼睛,好像是為讓她堅信他所說的這個事實,完全抓住她的注意力後才放低了聲音,溫和如溫風細雨一般道;
“沒事,是噩夢,你傷勢未癒,一時情緒激盪下潛意識的壓力反應而已,你沒事,你在大殿上昏倒後就一直在房間裡。”
祝東風從來都有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尤其他想如此之下,一雙眼睛可定心,一線聲音可撫魂,倉靈山主曾經以此不知拯救了多少戾氣纏身魔化的生靈,這他們都知道,卻從未想過,這招竟然用在他們身邊的仙友身上了。
月小樓只感覺僵硬生疼的內府,逐漸給這溫風細雨潤活過來了,臟腑不疼了,心跳也逐漸平復下來,看著面前這個人。
祝東風眼看她眼瞳不再亂晃了,這才暗暗鬆了口,拍拍她腦袋,笑道;
“看,現在不是沒事了?”
月小樓心頭一暖,懷裡一重,低頭一看,果然是比較暖的,煎餅果子見她好了,委屈的“嗚嗚”著將大腦袋塞到她懷裡求摸摸,月小樓破涕一笑,抬手摸她腦袋,才注意到流光一直抓著她的手。
而她手下,被子已經給她揪的不成形,原來身上肌理的疼痛不是冰封的?是太長時間的痙攣造成的緊繃性疼痛。
月小樓精神恢復,還有些不明所以,又看了一圈人,問。
“怎麼個情況?我睡了多久?”
眾人相視一眼,最後還是抱衾笑著對她道。
“沒事,三仙官那邊有我們,短時間內不會讓你結印承禮,你首要任務就是養傷。”
月小樓又不安起來。
“可,可以嗎?”
他們將她推上這麼個位置,就沒打算讓她有多餘轉緩的餘地吧?
抱衾只笑著拍她腦袋。
“沒關係,沒關係,你當師兄這幾千年的神官是白做的嗎?這點交際手段還是有的,你就放心的做個乖乖小師妹好了。”
就是素日不太言辭的夙夜也生硬道;“在下界的時候也好,這次阻擊魔軍也好,都讓你……你們這些新人,替我們這些本該出力的人擔了太多責任,
這個時候了,就讓我們這些做師兄的做師兄該做的,你只管做被師兄保護一下的小師妹好了,反正你如今這個處境,接印承禮是逃不掉了,當過了這一關,下次見面就是我們的上級了,也沒機會替你當盾牌了。”
月小樓鼻頭酸澀,眼眶發熱,瞬間就有想哭的衝動了,可終究不是個喜歡在人前哭的人,生生壓下了,只有些憋的可憐的哽咽道。
“謝謝兩位師兄,小樓,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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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小樓不知夙夜抱衾用了什麼法子,竟然讓三仙官將受禮冊封大典生生推遲到下月中旬,也就是說,她有一個月的時間休養,以及準備冊封受禮。
這一月間,卻並沒有風平浪靜的過去,除了天界新手神仙中出了一個連升的丹霞仙尊,各大部門在議論紛紛中匆匆忙忙準備著這位丹霞仙尊的冊封大典,靈脩殿還出了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