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老朽知曉老朽現在臉色極不好,也不和娃娃你計較,你先別十萬個為什麼,或者幽怨什麼,先聽老朽交待你幾條如何?”
月小樓怔了怔,是真有點不明白這老者什麼情況了,用手背抹抹臉,倒是乖乖點頭。
“嗯!您老吩咐!”
月上這才盯著她一雙兔子一樣紅了的眼睛,道;“聽你這意思,你是埋怨老朽冒著將你們這些娃娃前途斷送的危險,也要維護那他的?”
月小樓搖搖頭。
“前途還是小事,主要還是小命都押上了,您這事做的對我們這些學生著實不厚道。”
“呵!”
老仙尊笑了又道;“既然你知老朽護著那心冷的不孝徒,那你還替老朽哭這般傷情作甚?”
月小樓又搖頭,趕緊將臉上殘留的淚痕抹掉,還有點哽咽的又道。
“小仙沒想哭的,還不是師尊剛才那一眼太悲傷了,雖然也沒看出個究竟,卻不自覺便哭了,可見師尊心底悽苦良多,才這般容易影響人。”
月上;“倒還是老朽的錯了。”
遞出一方乾淨的帕子給她擦生生抹花的臉,月上接著又道。
“不過照你這麼說,你是明瞭那天老朽為何與于歸打起來了?”
月小樓看了看他臉色,沒有絲毫要責怪的意思,這才開口。
“起先不知的,只以為師尊雖然包容這個學生,到底不會縱容他作惡,也不知他具體目的,所以就想,與他裡應外合的應該是于歸,所以那天夜裡連猶豫都沒有,師尊讓去追他,小仙也就去了。”
月上笑,問她。“那什麼時候又明白的?”
月小樓;“醒來後來一想,于歸與師尊本就與這位太子都有前緣,若是為劫獄的話,其中必有不少師尊您的老相識,也樂見其成,可無極峽谷裡除了那些古老舊族外,還有許多其他魔物封印其中,
他要劫獄,必然冒有風險,顯然還是讓于歸老師這個曾經的戰神也忌憚的危險,就想阻止他劫獄,您卻相信這個學生,所以才與于歸打起來,替他斷後,
剛才小仙一路進來,當天晚上倒地的師兄並無性命之憂,所以那天晚上的主力在後院埋伏,是假象,給外人做戲,替他開路。”
月上現在是真心高興了,抬手拍拍她的腦袋,讚道。
“好孩子,是真聰明。”
他又問她。
“現在的話,你還怨老朽為他一個,拿你們這一群孩子冒險嗎?”
月小樓憋屈著嘴,依然點頭,道。
“師尊,您就沒想過,小仙萬一沒明白您將小仙放到西苑的用意該怎麼辦?您就沒想過,我們這些見習的新手擋不住那些魔軍怎麼辦?
不知道您有沒有親眼看見,那些魔物殺人手底下可是真沒留情,那些魔軍可不是每個都與您那個學生一樣手下有分寸。”
月上道;“那你覺得,太清宮的援軍,就能那麼及時,在後來夙夜抱衾他們險些撐不住的時候,剛好趕到?”
月小樓驚異;“是您老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