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小樓堪堪穩住被擊的翻湧的氣血,抬頭,看向那個突如其來打了她,同樣也很震驚的嬌俏小仙子面上,不止她,周圍所有能看到發生什麼事的,視線也都集中在她身上,就在隔壁領隊的風蕭蕭要炸了。
“蠢流光!你是傻的嗎!就算你要下黑手也要看時候吧?再怎麼看不慣你換個時候好不好,現在我們可是連在一起一損俱損的!”
“我……我……”
流光頭上冒汗,一手還在支撐著陣型,可一手已經顫抖的如篩糠,她面上還有不明所以的茫然。
“我,我不知道,我的手,我的手自己就動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小樓,小樓……”
可看倚在煎餅果子身上的月小樓,尤其她衣襟上剛才因為她吐血染的不少血,煎餅果子再次對她如對敵的敵視著。
她突然心頭髮緊,喉頭像是給人鎖住一樣,出不了聲了。
她打的,她在自己最好的朋友全力對敵的時候下黑手打的?
風蕭蕭;“我們都在這兒看見了,你以為你還能狡辯嗎?你該不是千魘在靈脩殿按的第四人吧?”
看著流光完全與她的行為不符的神色,月小樓蹙眉,祝東風蹙眉,有想法,卻還無法確定。
流光更是要急的要哭了,欲言又開不了口的樣子。
“我……不……不是……我沒想……”
雖然這樣說著,眾人卻詭異的發現,她明明努力的還想表達什麼,可是手上已經自覺有意識的自己動起來,這次還是雙手蓄力,再次對月小樓打去,流光驚駭欲絕。
“不……不!小樓快跑——————”
所有人看見了,而且這一波絕對比剛才的突然一擊厲害,月小樓也想跑,可她剛起身便發現心口像塞了一顆石頭一樣,堵的難受,痛的險些一口氣緩不過來。
好在她身邊還有個個貼心的煎餅果子,見狀立即託著她就向上跳開,跳開卻發現上面還有隻不懷好意的黃鼠狼在守株待兔,煎餅果子一個後退,又吼出一聲,生生將之又擋開。
而下面屋頂上,祝東風也立即有所動作,眼見她的靈力已經無法收勢,而且結陣少了她那邊一隊的力量很快減弱,快要給那些下面的魔兵反應過來了,空出一手畫出一道強勁的靈力鏈,生生將她的雙腕纏住,強制她將本來對準月小樓轟的靈力對下面轟。
“啊啊啊………………”
這波果然強大,也不知道這個同樣靈力受損的同學,這會兒那裡來的這麼多的靈力,直轟的那些最先不安分的魔兵回老家了。
被他強制著的流光這些真哭了。
“東風仙友,我真不是有意的,我真不知怎麼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祝東風一邊維持著陣門,控著她的那手一邊將靈力鏈在她身上轉了兩三道圈,將她捆了仍在腳下的房頂上,又甩出一道木系傀儡符頂替了她的位置,等同她的分身一樣,讓傀儡符替她結陣。
陣型重新結成,下面又穩定了,他這才道。
“看出來了,你怕是不知不覺給人陰了還不知。”
流光眨巴眨巴淚眼;“什麼時候啊?”
祝東風;“……”
不是說不知不覺了嗎?不過話說回來,這小仙子從來都是個活潑的,存在感極強,昨天還沒事,今天無論是月小樓做女生工作,還是他們一起商議對策時,她都安靜的像空氣,只能說,她被人控制,是今天上午就開始的事……
可他們竟然誰都沒留意到?
空中,月小樓伏在煎餅果子背上,一連躲過黃鼠狼元戟的一連抓捕,也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了。
“是昨天他給流光吃的補充靈氣的丹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