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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分別,月小樓到西苑書房,在一間小側室裡用已經準備好的水沐浴了下,換了乾淨的衣服,又在小塌上睡了一覺,這才將過勞的精神養回來幾分,從水裡照照自己臉色,總算有點人色了,才放心一些。
回頭見小羽毛的話不至於不能見人。
可小羽毛還沒來,在靈脩殿剛宵禁落鎖三刻,當她等的無聊,準備先抄一些,今天能抄多少抄多少的時候,腳邊本來窩著快要睡著的煎餅果子突然揚頭齜牙,發出警惕的“嗚嗚”聲,她就知道,那個人在小羽毛之前,先來了。
月小樓在桌前連起身的意思都沒,手上整理著用老仙尊特意指定的毛筆剛抄完的一篇,邊對房間中那還未現身的人道。
“就知道靈脩殿的懲戒堂關不住尊駕!”
那人還未現身的人,人未見,低沉的笑聲先蕩在耳際。
“呵呵!所以,你是在等本尊?”
人出現了,在她身後,不是人前【千顏】的少年形象,是她在下面無意中撞破的那副已是成年男子的本相,雖然無論他何種樣子,好像都是比她高很多,她怎樣都吃虧,但無法否認,這人以本相的高大這麼罩在她椅子上方,整個身影將她本來明亮的桌面都籠在陰影下,還是很有壓迫感的。
尤其他的下巴就放在她腦袋上,月小樓瞬間感覺整個人都繃了起來,手上的筆也在寫了一半的之上印下一道不太雅觀的墨跡。
“嗚嗚……”
這人一現身,本來就在她腳邊的煎餅果子立即跳起來調頭,警戒的兇著臉眼看要撲上來,月小樓猛然回魂,在身後的人動作之前先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果子,噓————”
煎餅果子果然沒再發出聲音了,可如同成年虎一般龐大的身軀依然炸著毛躬著,眼睛依然兇惡,不發聲,卻緊盯著月小樓身後那人,他敢有異動,隨時都會撲上來的樣子。
見他如此,千魘的注意力暫時被他轉移了,無法隱藏的鬱結。
“這畜生果然還是個畜生,本尊養他這麼久,別說解憂,沒一次肯聽本尊話的,到你身邊倒是又一個樣子,還會護主?還挺像那麼回事?”
月小樓藉機脫離他的陰影,放下筆轉身出了書桌角落便站到警惕著的煎餅果子前面了,沒什麼好臉色的對這人。
“你養她?你那是想好好養他嗎?你是想將他弄成兇獸供你驅使逞威風吧?沒你那麼養寵物的,不想變成那個樣子還逼著?不喜歡吃的還生吃?他能喜歡你才有怪!”
千魘立起身子抱起手臂,看著面前這個上來後又一個樣子的小鶴仙義,好笑。
“膽肥了?腰桿硬了?現在敢和本尊這麼懟了?誰給你的自信?你腳邊那個頂不了本尊一腳的玩意兒,還是回到天庭了,你那個情郎小師傅?”
月小樓真沒那膽肥,起碼他這麼盯著,在那雙過於讓人在意的眼睛底下,她還是挺害怕的,可這不代表她一定要對他退讓,雖然她已經嚇的蹲下抱住煎餅果子的脖子,不敢再看那個人,聲音也弱了很多。
“說不過就耍威風,還真是魔尊作風,我都還沒和你算賬的好伐?”
千魘生生給這有膽惹他生氣,沒膽承擔暴風雨了?還真是……口不應心。
他也沒那麼急了,就倚在椅子上問她,一副拭目以待道。
“好,你拿了本尊的神寵還要和本尊來算賬?本尊到要看看,你還有什麼賬與本尊算,來,大膽的說出你真正的想法。”
月小樓聽到他說她拿他的神寵就有些心虛。
無論當時她是如何將煎餅果子收服的,都改變不了煎餅果子開始是屬於他的寵物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