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樣想,她也沒想辯解,畢竟下界生出這麼多事,都是圍繞她是事實,再推脫也難辭其咎惹了是非,無論是砸到她頭上還是賴到她身上的。
“你們……”
流光義憤填膺的想開口,給月小樓偷偷拽了下來,一愣也就忘記開口了,還沒明白她什麼意思,梅子酒見月小樓沒開口辯解的樣子,難得勇敢的也開口了。
“不是的!這次下界學生與小樓師妹一直配合,那些卷軸任務讓她根本沒有絲毫喘息的機會,浮屠國任務更是險些要了她的命,分明是天庭有人在針對她,雖然學生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麼要針對她一個小小新人,可這些事端真不是她惹的。”
風蕭蕭立即道。
“浮屠國的事她是被動的,弄出那麼多魔物呢?”
“話是這麼說沒錯。”
幽歡軟軟糯糯開口,貌似說了一句公道話。
“可,小樓也不是有意放那些魔物出來的吧?”
“你……”
風蕭蕭有些不確定的看著她,雖然她早有想過這女人遲早將她賣了,可沒想到這個時候便已經開始了,她的視線不由投到幽歡背後那個人面上,那人沒看她,閉上的眼睛卻好像寫著這一幕他一點都不意外一樣,而她竟然還主動挑事,讓這個女人將事挑的更大了?
果然,她將事件責任轉移到月小樓身上,之前本來就因為她臨陣脫逃的事心有芥蒂的雙胞胎,立即將矛頭轉到她身上了。
“月小樓雖然事多,最後也沒有逃,如何也算自己善後的,若不是她,我們現在怕是真要在魔物肚子裡開檢討會了。”
“這般說來,她倒也算敢做敢當,且當得了,可你當時在做什麼?你修為不比我們誰弱多少,為什麼最先撐不住?既然選擇留下了,最後為何要逃?”
“我……我當時……我是……”
風蕭蕭臉上火辣辣的發燙,她再如何說,在靈臺山谷裡,她臨陣脫逃眾人都是看得見的,否決不了,可若就這樣承認,以後在靈脩殿,在整個天界,她還怎麼抬頭?
想到以後她心底又生出執念,固執道。
“我是怕了,你們敢說當時那樣的場合,那麼多的魔獸,還有一頭巨大的怪物隨時一抬腳就能將我們踩死,你們不怕?”
眾人看著她不語,神色並沒有多少認同,她更委屈。
“我逃,我是不光彩,可本來好好的,已經完成任務,給她的事拖的又是庭審又是追兇的,終於快要回來了,又生了一出魔物的亂子。”
“這些魔物在魔窟山好好的,她破陣也便破陣了,將這麼多魔物弄出來做什麼?我想撐,想幫忙,力量有限,怎麼了?”
風蕭蕭哭了,哭的有些沒形象,一點也不像她往日那樣驕傲,當時她臨陣脫逃的時候她還在煎餅果子食道里,並不清楚,可面前這個哭的毫無形象的姑娘,月小樓第一次覺得,風蕭蕭原來是個如此脆弱的姑娘?
風蕭蕭的委屈還沒完,抽噎著更堅定她沒有錯的立場,執拗道;“千顏不是說她已經先回天庭了嗎?又從魔物嘴裡滾出來救世主一樣救我們,她又是什麼意思?
她與千顏之間又搞些什麼鬼?你們沒人問,卻全來追究我一個撐不住的受害者?又是什麼道理?我是先撐不住了,可我更相信她再晚一會兒出來,會逃的絕對不止我一個。”
她說這個沒有人承認,也沒有人否決。
畢竟她逃的時候,當時還沒有人要丟下那麼大的亂子為保命逃離,沒法承認,也不知自己當時真的絕境的時候會不會與她一樣。
月小樓抬頭,這次沒讓任何人為她說話,也沒看任何人,沒做任何辯駁,只道。
“生出魔窟山魔物集體的亂子,我沒打算推卸責任,師尊儘可懲罰,小仙也不用兩位師兄代罪,什麼懲處小仙都安然領受。”
“你……你……你又這個樣子。”
她答應的如此爽快,讓風蕭蕭反倒不知該如何辯了,卻對這人好像永遠一副勇者的樣子很是反感,她越是如此鎮定,越是襯托她這個臨陣脫逃的人是個卑鄙的弱者。
月小樓道;“我很抱歉讓你面臨現在這樣的處境,可當時我在果子肚子裡,真沒想到會出這麼大的事,我不知道我力竭的時候會不會與你做一樣的選擇,但我不認為害怕是一件很醜陋的事,我也有怕的人,怕的東西,正因為明白,我不覺得你現在有多難看,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