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被打的狠了,這魔物眼睛裡的警惕絲毫未退,還維持著很兇惡的巨大形態。
手上裹著血的靈力持續的繼續輸入,月小樓看著這個近在咫尺之下,兇狠狠金燦燦的巨大眼睛,無奈笑笑,然後空出一手,撫著這魔物眉宇間唯一沒給燒焦染血的白毛,安撫性的溫聲道。
“沒關係,過去了,你出來了,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保護你,我保證,再不會拿雷符轟你。”
好像她這句話起了作用,或者月小樓輸入這麼久的靈力起作用了,或者說她的血喂的,已經足以平復這隻魔物的狂躁,只見魔物眼裡的兇惡褪去那一瞬間,那巨大到恐怖的姿態好像再也維持不住一般,【砰————】的一聲,一陣白煙炸起,眾人震驚。
“小樓!”
流光與梅子酒在煙霧稍散後第一個衝過去,其他人隨後,這些人中,始終不包括還在空中浮著的黑衣少年,他像一尊冷靜的神像,靜靜的看著下面的一切,靜靜的任由事態往他不可預計方向發展,然後,嘴角輕揚,眼裡含著讓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下面,眾人七手八腳將瀰漫了整個山谷的煙霧揮散,感覺跑了很遠,才下意識發覺那本來佔地面積很廣,傷到俯臥的魔物……不見了。
濃霧中心處,只趴著一隻成年男人大小的一團毛絨絨的雪白,像狸,像貓,又像狐,俯臥在地上,長長的尾巴卷著趴在他頭上,流血的手心還在他額間的羽衣少女,少女一身狼狽血色汙色,早已筋疲力盡失去意識,可那舒展的眉宇間,蒼白的臉上,盡是安穩祥和。
這一刻,所有人都感覺,這個世界……好像安靜了。
……
月小樓昏沉良久,沉睡的意識才悠悠轉醒,感覺像在軟綿綿的雲團上,身下軟,身上蓋的也軟綿綿的,像整個人包裹在了雲朵裡,小風撫在面上,十分愜意,也讓人生出惰性,所以當變尖有毛毛在騷擾她的時候,就特別讓人不痛快。
“不要鬧啦!正歇著呢!累……”
那毛毛猶豫了下,見她往“雲團裡”將自己埋的更深,鍥而不捨的又朝她鼻尖掃來。
月小樓用手撥了一次又一次,如此三四五次,終於一股心火燒去了睡意,猛然坐起火大到。
“究竟那位仙友這麼鍥而不捨呀?不知道擾人清夢天打雷劈嗎?”
“……”
周圍過於寂靜,寂靜的月小樓本來騰的竄起的起床氣也冷卻下來,眼前視線也清晰了,這一看之下,只感覺一種蒼穹之下的壓迫感撲面而來,隨即壓迫的窒息過後,是將人整個包圍的神清氣爽,有種飄在雲朵上的感覺。
“這是……”
她往下面一望,可不就是飄在雲朵上?那將她整個包圍的神清氣爽與壓迫感,正是那感覺觸手可及的遼闊雲天,而此刻,這朵託著她的雲還在穩穩上升。
她看了左右,才發現原來這朵雲不小,還很寬敞,足可容納二十來人還寬敞,前面左右盤腿坐著夙夜抱衾兩位師兄,看來這雲是以他們為主力架起的,左邊是風蕭蕭雙胞胎還有遠一些的幽歡,右邊是幽歡梅子酒祝東風等人,幽歡手裡還捏著她的髮梢,躲的老遠的受驚的看著她,月小樓嘆。
看來這位鍥而不捨將她從睡夢中拉出來的人不是別人了,這位小仙子還真是精力旺盛,這才離靈臺山谷下那場大戰多久?她就已經恢復過來惡作劇了?
撐頭,她眉頭上竟是疲憊道。
“現在什麼時候了?為什麼大家好像都比小仙要恢復的快?”
流光探著腦袋,見她眉宇間因為起床氣爆發的戾氣褪去了,這才磨蹭蹭的小心靠近她,低聲說。
“小樓,快到天門了,這才將你叫醒的,我們都受了傷,下面那些零散的魔物還沒收拾乾淨,待在下面修養的話指定會讓那些魔窟山的魔物更瘋狂,所以就在靈臺站的幫助下,簡單休整一下就匆匆上來了,下面的仙門道友也都好收拾那些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