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看著她,濃眉卻皺的很緊。
“你和安瑞談妥了?”
月小樓有點懵的點頭。
“妥了,他沒和你說?”
刀疤臉臉色有點不太好,到底是打打殺殺過來的,倒是能夠定得住,只是整個人都有些不太平穩。
“安瑞他……算了!他在裡面池子裡等你,你面對面和他說。”
月小樓感覺,或許這個任務最後最後了,又出偏差了。
————
————
月小樓沿著走廊到了盡頭的後院池塘,剛出走廊,便見一個滿身刀疤卻不掩壯實肌理的褐發背頭男人,從偌大的池子裡一躍而出。
月小樓面對面視線撞個正著,心驚膽戰的腳沒落地瞬間轉了個彎背過身去,深呼吸,努力平復這突然的心悸。
“你究竟是男人是女人呀?”
身後的男人見她這個樣子,走出池子拿了大毛巾一連罩住自己的腦袋,邊擦邊過來,偌大的庭院,除了他與她,果然無一人,這人也不打算叫旁人的樣子。
“當然是……男人,可誰說男人都喜歡摟了。”
月小樓三年前來這個別墅的時候,為方便在一大堆兇悍的流浪漢暴徒中行事,就化成了男身,怕將那位自戀狂的朋友身體損毀了,用的便是化身符,輕易自然還不敢隨便露,畢竟心理上她還是個女人,如今聽他又這樣問,本能便反口,差點又露餡。
她話音落,男人也裹了浴袍到她身邊,伸手揉了揉她蓋著帽子的細碎短髮,頭也不回的去準備換衣服道。
“沒說是男人就喜歡露,我只是覺得男人做到你這麼矯情的份上,可以去做女人了。”
“你……”
月小樓本來想再反口,可想到正事,還是著急的,便先催促他了。
“不是說談那些A國人質的事嗎?你具體是個什麼意思呀?”
栗色背頭的男人只背對她擺著手。
“你先等一下,我換好衣服帶你去看看你就明白。”
十分鐘後,兩人來到後山,也是他們後院暫時關押犯人的地方,月小樓一看那牢房裡從裡漫到外面的血腥,就徹底驚住了。
猛然兩步近前仔細看了所有本該活的好好的人質,大大小小,男男女女,一個都沒留。
月小樓整個人通體發涼,犯涼,久久還不敢相信這人具體是什麼意思,回頭,他問那個此刻冷靜的看著她,淺淺的笑意讓人連最後的溫度都失去的人。
“有人說,神仙的話,舉手定生死,很簡單的事。”
月小樓的身份,從來沒有明確表示過,也沒有刻意隱瞞著,可如何,她神仙的身份還沒到公然公佈的程度,可這人……顯然已經知道,還不知……何時知的。
“你……安瑞,你什麼意思?”
“很難理解嗎?”
安瑞一副再理所當然的樣子,顯然,這事知的時間還不短,上前兩步,看著那些已經命絕,顯然只剩下屍體的牢房,嘆息道。
“雖然我知道你本事大,可小樓,我是真想知道,神仙抬手生死間,究竟多麼的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