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小羽毛,你最怕的是被人看到神識裡的一切嗎?”
鳳羽搖搖頭,又捧住她腦袋,含笑,有點像玩笑一樣道。
“大概,是失去你吧?”
月小樓當真了,認真道。
“我最怕的也是失去你,小羽毛,你不知道,我連自己對於父母最初的記憶都沒了,一點印象都沒有,也是遇見你之後一切再次明確起來,
最怕的就是失去你,我怕自己再活的混沌起來,所有我們以此為誓,誰也不要再騙對方,否則就讓我們永遠的失去對方。”
鳳羽心底顫了一下,臉上笑意盡失,月小樓有些害怕,怕他生氣,鳳羽卻沒發作,只認真道。
“樓兒,我不想立這樣的誓言,我可以以我與生俱來的與天同壽的壽命為誓,也不要冒任何失去你的危險。”
月小樓只道。
“可我們不騙對方不就可以了?”
“……”
鳳羽想解釋,終究只落下一聲長長的嘆息,與她道。
“你再活個百八千年,大概就會知道,人也好,神也好,想要永遠不說謊,遠比堅守一個誓言更艱難。”
“小羽毛?”
“可你若真如此自信,我為什麼又不能?你願意,我賠你。”
月小樓歡喜到了心底裡,可在多年以後她才醒悟,一些誓言原來是不能立的,那會像個詛咒,無論如何規避繞開,總會像被詛咒一樣走上那條路。
也因為兩人此刻都心無旁騖吧?所以月小樓並不知道,原來高等法器庫房裡,還有人滯留,而那滯留的人,顯然沒打算就這樣過耳如風的過去。
一重山水一重人,一人前後兩面孔。
他對所有人都是一副高高在上,距離冰冷的模樣,這,就是他私下對她的態度嗎?好……
溫柔呀!可……為什麼,會是她呢?
她記得,清楚的記得,那天他的不近人情,也不管人家小仙子會不會尷尬難過,他的聲音像冬天的風刀子,割在心上比真刀子刮在臉上還疼。
"話說回來,本宮與仙子也不過尋常的點頭之交吧?想來應該還沒熟識到說這些逾越之事,更談不上了解本宮真正的心意,仙子若是還不明白,本宮可以將話說的再明白一點。"
小仙子的臉色慘白,已經後悔這麼冒失的藉著往日她以為的交情,與他這個時候說這些了,便是如此,他也沒放棄打消她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