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似乎有什麼誤會了?身份這東西,你們在乎,在天庭重要,在本宮眼裡,最不值一提的,便是這罪惡根源的身份。"
身份,他對他的身份很忌諱嗎?小羽毛,具體又是什麼身份?
“樓兒!”
身後傳來的陌生語調讓月小樓猛然回神,回頭的一瞬間,月小樓能確定,面前的元神靈體,是她所認識了700年的人沒錯,可那人眼底的如同無物的冰色……
月小樓心顫一下,她突然後悔來找他了,臉上不由露出幾分怯色。
“小……小羽毛,你生氣了嗎?”
她問了,見他沒打算開口的意思,匆忙又道。
“剛才我叫你了,你沒答應,我以為你在休息,就想入你的夢境,和你說句話,然後不小心就滑到這裡來……”
她的解釋最後顯的無力許多,也主動消聲。
她對面識海另一端的元神靈體,依然是她所熟悉的人,所熟悉的一身未束的白衣,未束的墨髮如波,不熟悉的,只是他此刻對她的態度……
那種好像她做了天大錯事,給他抓個正著,不知是在苦惱如何教訓她,還是如何的距離與冷漠。
終於,嘆息一聲,這人還是開口了,含著無盡的無奈。
“終究,你還是學了這讓人煩惱的術法。”
“我……”
月小樓想解釋,可反映過來,她終究沒做什麼惡事,學了這個術法後除了用那個罪魁禍首試了下,就來找他了,根本也來不及做其他的一些事,不由委屈了。
“我也沒想要探你隱私,知道你比較在意隱私,你的內府都沒想去,就想入你的夢境和你談談這幾天你怎樣了,公務是不是很累?那天陪了我一天有沒有當誤你的事?雖然這幾天我也比較自私的只顧著學術法忘記找你,不過不也是你說在我正式晉升之前,關係還不能讓太多人知道嗎?”
她本來還是想解釋別讓他生氣的,可太委屈了,辛辛苦苦來到這裡,還沒怎樣靈體先顛簸了一陣……被排出來……
在自己心儀之人的神識裡,還是已經算是彼此明確關係的心儀之人神識了,卻遭遇這樣的待遇,她感覺或許從始至終,她都還是個外人……所以她的解釋到最後全成了委屈。
“唉!”
似乎給她委屈磨沒了,又一次嘆息,這次明顯認命了。
舉步過來,傾身牽過她的手,一路將她從重重隱秘設定的屏障中走回那個將她彈出來的目的地,一邊與她說。
“我還沒問你如何隨便便學了這樣的禁術,你倒是好,自己先委屈起來了,倒是讓我該說的話也出不了口了。”
他臉色沒那麼可怕了,雖然還是像他往日生氣的樣子,可畢竟是她所熟悉的神色了,月小樓心肝顫顫的更憋屈了,這次是總算見到親人的劫後餘驚。
“誰讓你剛才樣子那麼可怕?我從來都沒見過你那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