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說的吧?很疼的,現在不再考慮考慮做本尊的女人?本尊可以給你玉清草呦?”
似乎還在記著她吞藥的那一瞬果決,千顏覺得有必要挽回一下他作為男人的尊嚴,就用玉清草做誘餌……
月小樓抬起皺成一團的臉,疼出的冷汗已經將她的發,和背心上的一塊衣衫汗溼,可此刻依然不願認輸。
“我偏不。”
疼都疼了,現在再改意志不過失去更多而已,她才不上他當。
“可惜……”
千顏有些遺憾,月小樓倒是沒忘記解藥的事。
“解藥。”
她都那麼利落的吃了噬心丹,千顏自然也沒理由比她膽量還不如,從懷裡掏出那粒給她準備的丹藥,丟給她。
月小樓拿到,嗅了嗅,握住,猶豫一瞬,就在千顏想笑她這個時候吃解藥反倒怕了之計,她低頭當真將丹藥放入口中,無聲嘆了一聲,只得作罷,轉而道。
“以後放聰明點,別像今天,不該好奇的別好奇,不該管的閒事別多管,或許本尊還會留你一命。”
或許,只是……或許是嗎?
“這解藥可以保你7日無恙,以後每過七日你若識相,本尊自是不會為難你,可若想搞些什麼小動作……”
他探身下來,微掩下十分狹長的冷眸裡,不強烈,卻滿滿都是陰暗。
“噬心丹的滋味剛才你已經嘗過,你若不願那般疼死,乖一點,可懂?”
月小樓眼裡的痛色逐漸沉寂,沒有明顯的敵意,卻給一層冰色裹著,如同一個被獵人逼入死角,不願認輸的倔強小鹿,還有對獵人的卑鄙壓抑的譴責。
這樣一雙眼睛讓千顏十分不喜,像是有人拿鑽頭往他已經鑄成城牆的心防上鑽一般,雖然這分量構不成威脅,可太礙眼。
他轉開眼睛,起身背對她揮了袖子,好像嫌棄道。
“去吧!但願你當真有那般聰明。”
解藥服下,一時間耗損的心力還無法緩過來,肢體漸漸已經能夠恢復行動了。
月小樓勉強起身,勉強將不省人事的流光架在自己肩上,廢力的到門邊,終究沒這麼一走了之,頓了頓,才虛弱的對身後的人道。
“千顏仙友,小仙忘記告訴你一件事,在此之前,小仙真沒多管閒事的打算,便是現在,小仙依然不認為,小仙是那種可以為蒼生犧牲小我的大義之人。”
千顏背在身後的手指微微僵硬,隱約感覺,好像錯過什麼……是什麼,卻還無法分清,只是心頭的某個角落,有點空落落的……
“可你既然做到如此地步,小仙也提醒你一聲,冤有頭,債有主,仙友要找誰算賬,是仙友的事,但願仙友與這九天神尊的恩怨,別禍及小仙這種小角色,事不關己,方能獨善其身,若是被連累其中……”
她頓了頓,安靜的很,沒有任何威脅意味,可千顏隱約感覺到,或許這正是她真正可怕之處。
表面厲害的人未必可怕,最可怕的,是那種無法預料何時會捅你一刀子的人……
月小樓不是一個不順眼捅人刀子的人,可她也絕對不是捱到身上,還不會還手的人,果然,就聽她道。
“千顏仙友想必也明白人為自保會做出什麼事來,這裡,小仙就不多言了,還望仙友高抬貴手,莫要造成魚池之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