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署長!你這要是再慢點,都可以趕上午飯了。”
“周主任,非常抱歉,是俞某讓你們久等了。”
“開個玩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空軍第二路軍司令謝蟒。
旁邊這位就是李航,你應該不陌生,空軍第一路軍副司令兼參謀長。”
“周主任說話沒說錯,李副司令可是聲名在外,俞某自然熟悉,只是無緣一見!”
“俞署長言重了!”
“李副司令,你就別客氣了。我那不成器的長子,對你可是崇拜地很,都吵著畢業後去考空軍軍官學校。”俞署長不禁笑著說道。
雖然俞署長最後也跟謝蟒打了招呼,但明顯對李航更受重視,也讓謝蟒心裡有些無奈。
他好歹是從轟炸機司令轉任第二路軍司令,論資歷和能力都不差,但名聲卻是遠遠不如李航。
這樣的情況在空軍很常見。
李航等後起之秀,早就成了國內外的名人,而沒人想起他們這些老一輩的空軍飛行員。
隨後俞署長也跟空軍這邊的人介紹了幾名隨行人員。
一位姓左的秘書和一名姓聶的科長。
想到這裡,李航就不禁想起了那個‘曾左餘孽’的說法。
李航也曾有所耳聞。
具體的原因就是兵工署裡,有一位科長名叫曾昭六,是曾國藩的曾孫,也就是俞署長的表兄弟;
兵工署的秘書左某某是左宗棠的侄孫;
俞就是俞署長本人;
兵工署裡還有一位科長聶貽蓀,美國留學生,是浙江巡撫聶緝槼的孫子、上海實業家聶雲臺的兒子,聶緝槼是曾國藩的女婿,所以聶貽蓀也是俞署長的表兄弟。
這四個人的姓氏合起來念,就是‘曾左餘孽’了。
而俞署長本人就是曾國藩的曾外孫。
因為他母親是曾國藩的嫡孫女。
說白了,這已經就是所謂的世家子弟了,從政是要比普通人容易。
當然,從用人上來看,俞署長這種就算是接受了所謂新式教育的人,也依然任人唯親。
到了兵工廠,俞署長的老毛病犯了,要親自試射二九式衝鋒槍。
不得不說,這位俞署長的槍法不錯,打靶成績還不錯。
但他試射之後,卻是眉頭微皺。
“這槍誰設計的?外表這麼醜,粗製濫造,而且設計跟常規的衝鋒槍有些不同,倒是有點像MP18的佈局。
而且精度也太差了。”俞署長直接劈頭蓋臉就把這槍批的一無是處。
他都有些後悔來看這槍了,跟想象中的不是一回事。
“這槍結構簡單,方便製造。”李航解釋了一下。
“那又如何?若是效能不行,要這槍有什麼用?”俞署長還是不看好。
李航開始放大招了,“這槍成本也就現在的150法幣不到。若是把槍托換成木頭,製造時間稍微要多點,但成本卻會更低。
若是後面鋼鐵產能問題解決,大量生產的情況,成本可能來100法幣都不到。”
要是抗戰前,這成本150法幣可不算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