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武師顯然是沒想到姜大威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但也是聽過姜大威以前的臭名聲,想著他應該是現如今升了軍營的副將,更是眼睛朝天上瞅了。
他立時雙膝跪地拱手賠罪道:“副將大人,小的該死,給副將大人陪罪了。”
另一個武師也連忙和他一樣,雙膝跪地磕頭請罪。
查榮福小心翼翼道:“小侯爺,副將大人,這後院真沒什麼好看的,乃是小的家眷在此居住,一個黃臉婆而已。”
姜大威一陣的淫笑道:“家眷,我可從來沒聽說過掌櫃的你娶了妻,這等喜事怎麼也沒通知本侯爺一聲,不如讓我瞧瞧你那黃臉婆如何?說不定小爺我一高興,賞你幾張銀票,咱們同喜一下。”
姜大威手持的斬月刀依然沒有放下,反而是加重了手裡的力道,已經在那武師的脖子上割出了一道血口子。
查榮福真是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他怎麼就忘了姜大威是個好色之輩,他正想還要怎麼拖延姜大威的時候,姜大威已經等不急的一腳踹開了跪著的武師,破門而入。
查榮福大驚失色,又不能攔著他,但也迅速的對屋子裡的武師和夥計們小聲的叮囑了一句:“都看我眼色行事。”
天坤豐銀號裡此時已經沒有顧客,全都是他們自己人,而且也全都是練家子,就連那些個夥計們也都是裝的。
姜大威提著刀進了後院,就見一個婦人從屋子裡慌張的跑出來,還沒等她開口,跟著進來的查榮福就提醒她道:“還不給副將大人行禮,這位可是姜丞相的公子。”
李氏連忙屈膝行禮道:“見過副將大人。”
姜大威收起刀,瞧了一眼李氏問道:“你這個掌櫃夫人倒是很低調,小爺我來過銀號這麼些回,都不知道掌櫃的成了家,藏的挺嚴實啊!”
查榮福怕李氏和自己說的對不上,立即開口道:“在下就是普通人一個,何須張揚,再說,也不需要她拋頭露面的。”
姜大威嘴角勾笑,眼睛卻盯向院牆的角門,他轉身瞧向查榮福,卻見銀號裡的那些個武師還有夥計全都一臉戒備的站在查榮福身後。
他嘿嘿一笑道:“掌櫃的,咱們打交道這麼久,小爺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在下查榮福,名字不值一提。”
“銀票可給小爺我準備好了?”姜大威突然轉移話題道。
查榮福心中一喜:“準備好了,就在這,一千兩,可是夠用?”
姜大威見查榮福從懷裡掏出銀票,顯然是剛才著急才揣進懷裡的,他接過皺皺巴巴的銀票道:“也行吧!一千兩就一千兩,等小爺花沒了再來,記丞相府的賬上。
還沒等查榮福接上話,姜大威就大步走向前廳,在一眾人的注視下,出了門飛身上馬滿臉笑意的走了。
查榮福跟到門口咬牙切齒道:“關門,今日不開了。”
他又折身回到後院問李氏道:“王爺和都督沒回來吧!”
李氏摸著胸口,顯然有些驚魂未定道:“還沒有回來呢?不過那個塔麗剛剛走,應該不會有事吧!”
查榮福眉頭緊鎖道:“誰能想到他能闖進來,我看必定是來刺探我們的,管不了那麼多了,這個地方已經不安全了,你去給藥材鋪子門上弄上記號,從前門走。”
李氏點了點頭,隨手挎了個菜籃子就出了門。
只是李氏和查榮福都沒想到的是,這邊姜大威牽制住了他們,那邊塔麗從藥材鋪子出去的時候,就已經被暮雲寒和韓離盯上了,韓離下了馬車之後,帶了幾個人悄悄的一直跟蹤塔麗出了城。
塔麗落腳的地方正是查書王爺京郊的落腳地,就是查榮福運送那些銀兩出關中轉的地方,她一點都沒察覺到自己竟帶了尾巴回來。
等韓離再回到暮雲寒的私宅,姜大威也已經等在那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