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雲寒沉思片刻說道:“那公公以後要多留意些。”執事太監點了點頭,目送他們走出了殿外。
凌芷喬和暮雲寒在前,侍衛韓離遠遠的跟在後面,凌芷喬摸著胸口的那半塊兵符,很是奇怪的問道:“暮雲寒,難道皇帝陛下,並不知道當年的事?”
“確實不知道!”
“玉皇妃為什麼沒告訴皇帝?”凌芷喬聲音略大了些。
暮雲寒拉近她低聲道:“當年凌閣老帶你走了之後,如果母妃對父皇告知這件事,你認為父皇會信幾分?而且將軍府的內應會不會倒打一耙,這都是不確定的,更可能我和母妃根本活不到今天。”
“那我爹爹失蹤皇帝也不找嗎?”凌芷喬把疑問都問了出來。
“你們一家的失蹤已是當朝第一大懸案!沒人敢破,也不知道要去查誰,所以只能這麼懸著,但我趕緊父皇是能隱約的知道些。”
“你被選進太子妃的名牌,必然是將軍府給皇后娘娘報了信,然後才要沒死的南宮影來確定你的身份,當時我若告訴將軍爺凌閣老沒有死,被隔牆有耳聽了去的話,你現在的處境會更危險。
暮雲寒還沒說完,韓離在身後咳嗽了一聲道;“二殿下,太子殿下在看著你們。”
凌芷喬和暮雲寒同時環顧四周,尋找太子殿下的身影,的確是太子,他就遠遠的站在一處白玉欄杆旁,向他們的方向望過來。
暮雲寒也很快的看見了暮雲飛,只是他迅即側頭注視凌芷喬的臉,不出意料,這丫頭的臉上又出現了那種表情。
“凌芷喬,你聽沒聽我在說話?”暮雲寒擋住她。
“你說你的,我又沒不讓你說。”凌芷喬用手扒了慕雲寒,讓他往旁邊站一點。
“你從來沒用這種表情看過我。”慕雲寒脫口而出的話,讓侍衛韓離在心裡鄙視他。
韓離思摸著,二皇子這是真吃醋了,能讓他吃醋的也只有這個凌姑娘了。
“我什麼表情?我一直都是很正常的表情啊。”凌芷喬不再看暮雲飛,而是抬頭去瞧暮雲寒那一副略微酸溜溜的模樣,她的眼神竟帶著無辜,好像暮雲寒欺負她了一樣。
“我送你出宮,你不是還要去女德學院嗎?再不去估計今天的課都講完了。”暮雲寒忍著不去看她。
“哎呀!你怎麼不早說?我都給忘了。”凌芷喬趕緊往宮門處跑去。
誰知道沒跑幾步又跑回到暮雲寒身邊:“暮雲寒,二殿下,你可別忘了金貴兒的事。”
然後還沒等慕雲寒張嘴要說什麼,她就又跑沒影了。
暮雲寒和侍衛韓離注視著凌芷喬越來越小的身影!同時嘆了口氣。
“二殿下,你剛才好像吃醋了!”韓離用最平常的不帶感情的語氣說出這句話,儘管他非常想笑話暮雲寒,但還是忍住了。
”
“吃醋,我看是太子殿下在吃醋。”暮雲寒嘴硬道。
韓離繼續戳他的心:“那為什麼凌姑娘看太子殿下是那種犯花痴的表情,二殿下不就是因為這個吃醋嗎?”
暮雲寒被問的啞口無言,就算真的是吃醋,他也不可能承認,他瞪了韓離一眼:“本王看你最近閒的很,給母妃宮裡派的人手可都安排好了?”
韓離一聽暮雲寒說話的語氣,就知道二殿下要找茬,他趕緊答道:“早就安排好了。”
“那還杵著幹什麼?”暮雲寒邁步走到韓離前面去了。
韓離莫名其妙的追著慕雲寒問:“去哪裡?”
“剛才沒聽那丫頭說嗎?去找負責調配太監的總管去,辦辦金貴兒的事。”
鄙視的眼神再一次出現在韓離的臉上,二殿下還真聽話。
太子暮雲飛一直注視到凌芷喬一個人慌慌張張的跑出宮,才轉身離去。
他心裡當然不甘,既然得到了太子之位,那所有東西就都是他的,得不到的就必須搶。
凌芷喬急急忙忙跑出宮後,將軍蕭乾早就回將軍府了,已經又派了馬車讓秦嬤嬤等著凌芷喬。
不一會就到了女德學院,這裡也不是每天都開課,清漆的大門之上一塊典雅的牌匾‘清雅女德’,這裡是專門給各府未出閣的貴女教習禮數女德的地方,偶爾也會有宮裡的女官來代為講課。
恰巧今日講課的就是主管宮中典禮和教女御四德的宋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