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嬤嬤可不管那套,伸手一擋:“小侯爺,我們將軍府可不是你們丞相府,請小侯爺座上說話。”
姜大威沒想到,一個將軍府的老媽子膽敢和他這麼說話,剛要翻臉,一眼蠻見凌芷喬凌冽的眼神,心中強忍,罵道:“你個老婆子,等我把你家小姐弄到手,有你好看!”
將軍蕭乾做了個請的手勢把姜大威讓回座位上,自己也順勢坐定,擋在凌芷喬和姜大威中間。
姜大威向自己後面擺了擺手,凌芷喬才注意他後面站著個說喜事的婆子,臉上也不知道搽的什麼?如千層餅一樣。
這姜大威竟帶來了一個說喜事的媒婆來,這種事,大概也就像他這種腦袋裡有屎的人能做出來。
那喜事婆子可能還覺的自己能成個事,從凌芷喬進門開始就故作玄虛的仔細的對她打量來打量去,凌芷喬看在眼裡,心裡早就打定怎麼對付她了。
凌芷喬喝了口茶,被姜大威下了命令手勢的喜事婆子不敢怠慢,上前一步,未開口,臉先笑,那臉上粉渣子撲落落的往下掉,嘴巴剛要張開說話。
凌芷喬瞅準時機語氣冷冷道:“你閉嘴!你想說什麼本姑娘已經知道了,就免開尊口吧。”
那喜事婆子還沒說話呢,就讓凌芷喬給了個下馬威,自是不甘心,想必在京城也是個有三寸不爛之舌的人,她又剛要開口。
“本姑娘叫你閉嘴沒聽見嗎?你再敢多說半個字,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讓你在京都裡再也無法涉足這個行當,要是聽明白了就趕緊走,要是不明白,想必過些日子二皇子也會讓你明白,倒時就不是做不做這個行當這麼簡單了。”
凌芷喬投射過來的殺人般的冰冷之氣,讓這喜事婆子有種要做白事的感覺,她見過厲害的大小姐,但沒見過滿眼殺氣騰騰的大小姐,頓時把準備好的要說的話,全都嚥了回去,朝姜大威行了個禮:“小侯爺,你這生意,老婦可受不起,你找別人吧!”
“你回來!”
“回來!”
姜大威喊了幾聲也沒喊住喜事婆子,破鑼嗓子倒震的蕭乾和凌芷喬耳膜嗡嗡的。
“你別喊了,有什麼話直說!”凌芷喬不耐煩起來。
姜大威也是狗急跳牆,還真恬不知恥的白乎開了。
“大小姐,我可是在府裡等了你多時了,那日霓裳閣一見,小侯爺我就打聽你,怎麼也沒想到你是將軍府的嫡女,今日皇宮內有緣再見,真是老天賜給你我的緣分。”
凌芷喬見他那色眯眯的樣子,恨不得挖了姜大威的眼珠子,但他可是丞相府的嫡公子,皇后娘娘的親弟弟,還是不要太過份的,能請出去最好。
“不知,姜小侯爺等我做什麼?”
“當然是提親啊!禮都帶來了,只是提親婆子剛才讓姑娘你攆走了。”姜大威能大大方方的說出這種話,還真挺讓人佩服的,只是佩服的是,他真的不要臉!
“難道在宮裡,小侯爺聽到還不明白嗎?”
“明不明白的,也是沒下詔不是麼?既然沒有白紙黑子,就是沒有的事。”
凌芷喬心想,就他那個裝滿屎的腦袋,還想著翻盤,真是難為姜大威了。
“大小姐,這屋裡擺的都是現下京都裡最好的物件,請笑納!喜歡什麼儘管說,沒有我姜大威弄不到的東西。”
“小侯爺,這些東西我們將軍府都有,你還是拿回去吧!“凌芷喬也是無語,這人真是屬狗皮膏藥的。
她的話還沒落地,就被外面進來的人接住了,陸氏和蕭沁雪走了進來,陸氏眼紅一般的說道:“姜小侯爺的這份心意,怎能不領情,喬兒母親走的早,我這個當姨娘的自然得替她分辨是非不是。”
將軍蕭乾瞪了陸氏一眼,對姜大威說道:“姜小侯爺,眼看就過申時了,老夫看今日就到此為止吧!改日再議,可好?”
姜大威哪裡願意就這麼走了,他厚著臉皮道:“將軍,不知能不能單獨和大小姐談一談。”
凌芷喬都氣樂了,她這麼一笑,姜大威也跟著笑,笑的有些不知所以的時候,凌芷喬突然繃住臉道:“小侯爺你可真奇怪,你上門來拜訪,拿著不該拿的禮,說著沒道理的話,你這麼放肆,是欺負我們將軍府沒有嫡子嘛?”
“就算全是女眷,將軍也還是在場,你想單獨找我說話,怎麼個單獨啊?”凌芷喬這一笑一繃變的極快,以至於姜大威臉上的笑都來不及撤掉。
凌芷繼續說道:“如果小侯爺今日單獨和我談話,也許明天就有人找小侯爺你單獨談話了,你不怕麼?”一番話讓姜大威面子終於掛不住了,他何時被這種損過。
“妹妹,姜小侯爺看上你,可是你的榮幸,你可別不識抬舉。”蕭沁雪譏諷道。
蕭沁雪不合時宜的來這麼一句,正好杵在凌芷喬的肺管上:“姐姐說這話倒好笑,你說是太子殿下看上我好呢,還是姜小侯爺看上我好呢?”
“如果換了姐姐,難道要選姜小侯爺,不選太子殿下?”
“你要是真覺被姜小侯爺看上很榮幸,不如姐姐替妹妹答應了就是。”
“你!”蕭沁雪在嘴皮子上真是一點也佔不著凌芷喬半點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