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司言嘴巴疼痛的回不了話,她也只是在喉嚨裡嗯了一聲。
金貴兒略顯為難道:“那如是這樣的話,小奴還是建議娘娘趕緊離開這,這耽誤的時間小奴也得想個由頭解釋,可要是保不齊讓誰看了去,這解釋的不就有出入了。”
金貴兒一副懇切樣子,看上去是對四海說的,其實卻是給姜皇后聽的。
王嬤嬤這時候緊貼近姜皇后身邊悄悄說道:“娘娘,不如現在就回去吧!也不知道陛下找這女官到底何事?咱們要是因她而受了陛下的責罵,倒是不值當了,不如改日再來。”
姜皇后沉思了一下,對著依舊坐著的宋司言道:“宋女官,鑑於你身體不適,本宮今日就先走了,不過本宮虔誠,以後定會時常來這裡為陛下祈福的。”
姜皇后朝外走去,金貴兒立時閃到一旁,他微弓的背就一直都沒敢直起來,雖然現在有些痠疼的要死,不過只要再堅持一下,可就完成凌芷喬交給他的任務了。
他拱手行禮大聲說道:“恭送皇后娘娘,小奴多句嘴,先讓您身邊的四海公公出去探看一下,確認沒人,娘娘再出去。”其實金貴兒是說給牆頭上趴著的凌芷喬聽的,好讓她們趕緊藏起來。
姜皇后擺了下手,四海立即朝門口走去,姜皇后頗為滿意的對金貴兒說道:“金貴兒,看起來你和四海差不多的年紀,心思倒是比他縝密的多,一會兒可是替本宮多留意著,陛下究竟為何事找她,本宮不會虧待你的。”
“多謝皇后娘娘,小奴定當在能力範圍內幫娘娘留意著,小奴也得趕緊替宋女官的臉遮掩一下,也好別冒犯了。”
“嗯!你快弄吧!本宮走了。”姜皇后許是怕皇帝陛下真的追究起來,確實是應該給金貴兒留出時間,畢竟宋司言的臉上的傷不是那麼好遮掩的。
姜皇后上了抬轎,金貴兒也只是站在誦經堂的門裡面相送,王嬤嬤對金貴兒示意的點了下頭道:“今日多謝金公公了。”
金貴兒立即還禮道:“嬤嬤客氣了,為皇后娘娘分憂也是小奴分內的事。”
姜皇后的抬轎出了誦經堂,隔著一道門,四海恭敬的對金貴兒施了個禮,金貴兒也笑眯眯的還了個禮,不過瞧著姜皇后一行終於走了的時候,金貴兒頓時扶住了一旁的迴廊柱子,反倒是這時候他的雙腿開始抖個不停。
他停了好一會,才勉強朝二進院落移動腳步,見了宋司言,金貴兒立即問道:“宋女官,你感覺怎樣?”
這時候的宋司言被金貴兒這麼一問,眼淚嘩的就流了下來,畢竟這也是她長這麼大第一次被打,而且還打的這麼狠,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擺了擺手,意思是她說不了話。
金貴兒當然明白,他立即安慰道:“沒事了,一會兒凌姑娘就進來了,是她讓我來救你的。”
宋司言用袖子擦了擦眼淚,含糊不清的吐出兩個字道:“陛下?”
金貴兒朝門外看了一眼,轉回頭低聲解釋道:“陛下沒有要見你,是他們理解錯了我的意思,全程我可是隻字未提陛下兩個字,你的腿沒事吧!”
金貴兒瞧著宋司言是坐著的,還以為她的腿也被打了,宋司言立即起身示意自己的腿沒有事,正這時,凌芷喬風風火火的和小桃從外面進來了。
“宋姐姐,我來了。”還沒等宋司言再哭,凌芷喬的眸子就開始紅了起來,她這一難過,反倒是讓宋司言止住了想哭的眼淚。
她被凌芷喬喬握住了雙手,只能費力的說了三個字:“我沒事。”
凌芷喬聽到她含糊不清的聲音,眼淚還是沒有止住,她哽咽道:“要不是金貴兒,姐姐今天就凶多吉少了。”
宋司言點了點頭,對金貴兒投去感激的目光,金貴兒連忙說道:“宋女官,你別感激我,我是被凌姑娘逼的,我要不進來,她就要進來,不過咱還是別在這說了,保不齊皇后娘娘再殺個回馬槍,那就全露餡了。”
凌芷喬立即擦了擦眼淚,擠出笑容道:“沒事就好,趕緊走,大憨和二憨去要了抬轎,小太監在門外,轎子就在院子裡,他們看不見,走。”
凌芷喬拉著宋司言上了抬轎,大憨和二憨才開了門,抬轎子的小太監們問小桃道:“敢問姐姐,是去哪?”
小桃畢竟是在皇宮裡混的久,又是玉皇妃宮裡的人,行事拿捏的可是很到位,她唇角勾起,淺笑道:“去見皇帝陛下。”
金貴兒聽著一皺眉,不過轉念一想,凌芷喬一定是先對小桃交代好了,小桃才這麼說的,也就欣然跟著出去了。
這抬轎子的小太監們抬的可是一人轎,可就算他們抬的費力,也是不敢多問,到了皇帝宮殿的門口,凌芷喬一個人走出了轎子,她對大憨和二憨還有小桃說道:“你們這等著我,哪也不準去。”
這三個人早被凌芷喬叮囑過來,自然也是答應著,然後守在抬轎的周圍。
凌芷喬又對金貴兒說道:“進去之後,你就跟著我不用說話,要是陛下問你什麼,你如實回答即可。”
“得嘞!明白。”金貴兒特別的願意和凌芷喬配合著辦事,這比讓他自己出頭可是心裡踏實的多了。
凌芷喬和金貴兒在殿外等著通稟的時候,她笑嘻嘻道:“我就知道,金公公無人能及,本姑娘深感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