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貴兒謙虛道:“皇后娘娘叫小奴辦事,隨時差遣就是了,皇后娘娘的事也就是殿下的事,小奴都一定盡力去辦!”
姜皇后鳳顏大悅道:“那就好好輔佐殿下吧,本宮回去了。”
金貴一直把皇后娘娘送出到鳳轎之上,並且站在太子宮門口,注視著皇后娘娘的鳳鑾之駕沒有影子了,他才回到了太子宮內。
太子暮雲飛見金貴兒回來,嘴角勾笑道:“金貴兒,你這隨機應變的本事,是跟凌芷喬學的?
金貴兒回答道:“殿下,小奴就是實事求是,說的可都是實話!”
嘿嘿!
暮雲飛笑著說:“母后這是來探本殿下口風的,她想知道父皇派我去南國到底是去幹什麼?”
金貴兒問道:“這南國除了物產富饒,天氣倒確實潮溼的很,我們這邊的人過去還未必能住得慣,不過貌似也沒什麼和皇宮裡人有關的,皇后娘娘何以關注殿下為什麼要去南國呢?”
“本殿下猜想她不是關注我要去南國,而是要關注是去哪裡?要做什麼?看來這宮中母后的眼線還真是不少,沒了南宮影,她也是照樣能對我的行蹤瞭如指掌!”
聽到太子殿下提起南宮影,金貴兒渾身寒毛都立起來一樣,南宮影的厲害他可是知道的,他到現在都記得被南宮影內力震的生不如死的感覺。
他有些擔憂的問太子殿下道:“殿下,那東廠都督南宮影到底是死了還是去哪了?甄選太子妃的時候,小奴就見有一個戴面具的站在皇后娘娘身後,難道那個不是南宮影麼?”
“我們覺得是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父皇覺得是不是,不過不管這個都督現在是在哪,估計他是永無翻身之地了,死了就最好。
金貴兒聽著太子殿下說著南宮影,他的心中思慮的卻是剛剛跟他擦肩而過的,那個轎子裡面坐的人。
現在他倒是能百分百的肯定,那頂轎子是和皇后的鳳鑾駕從一個方向而來,金貴兒準備找機會,去找那幾個抬轎子的小太監去問一問,看他們知不知道轎子裡坐的是誰?
金貴兒懷疑的那個在轎子裡的人,確實就是皇后的青梅竹馬查書王爺,而那天在祈福宴上,凌芷喬幾次以為是她眼睛花了,看見的也正是查書王爺。
他之所以冒著被認出的危險進到祈福宴,當然覺的是燈下黑才是最安全的,而且查書王爺還是要見證,暮雲飛成為太子殿下之後的每一個重要時刻。
今日進宮截然是因為,皇后娘娘急不可耐的想要見到他,可並不是因為要風花雪月,而是要商議下一步他們該怎麼走而已。
凌芷喬出了皇宮就回了將軍府,在府裡等了半天,蕭將軍才從軍營回去,在正廳裡凌芷喬拉著蕭乾撒嬌道:“舅舅,喬兒有一事相求。”
蕭乾笑道:“還用得著你求,說就是了,什麼事?”
凌芷喬趕緊又給蕭乾按揉肩頭道:“我記得我好像和舅舅說過,要你給姜大威安排個差事,你可還記得?”
蕭乾皺眉道:“老夫以為你是說著玩的,我怎麼可能把那個貨色安排在老夫的軍營裡,這可是胡鬧!”
凌芷喬繼續磨著蕭乾道:“舅舅,我都答應他了,明天姜大威可就去軍營了,你安排他個苦差事先練練他,只是我也不知道這貨會不會武功,底子如何?其實他也挺可憐的,拋開他以前做的那些齷齪事不說,現下他是真的決心要改好了。”
蕭乾被凌芷喬按的肩膀頭子發酸道:“他不會武功,這小子以前欺男霸女的時候,沒少給人打殘廢了,他能改好的話,太陽能從西邊出來。”
“你別給老夫按摩,你這個丫頭,竟往自己身上攬事情,你咋就非要幫他呢?忘了他是什麼居心的了麼?他的姐姐可是姜皇后,難道你忘了你母親怎麼死的了?”
“這我怎麼可能忘?不過舅舅,你信不信他和姜皇后決裂了!”凌芷喬一臉的鬼機靈坐在蕭乾的對面問道。
蕭乾瞧著凌芷喬,捋著微白的鬍鬚道:“這難道是姜大威告訴你的?這你也信!”
凌芷喬嘻嘻一笑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也不是非要幫他,這不是那日陰差陽錯的就成全了趙姐姐了麼?如果姜大威不改好,豈不是害了趙姐姐,喬兒倒是於心不忍了,如果趙姐姐要是像謝小玉那般壞,我也就不管了,可畢竟她的本質也不壞不是麼?”
“再說,如果姜大威真的能改好,太尉府尹趙大人自當和將軍府是交好的,舅舅以後可別在自己一個人撐著了,就算是沒了兵符,如果舅舅的關係夠牢靠,有人幫襯著求情,皇帝陛下又是很信任你,喬兒就不信陛下還真的能誅九族。”
蕭乾注視著坐在自己對面,正在給他倒茶的凌芷喬,心裡思量,這丫頭的腦袋瓜還真不是白給的,確實比他這個老骨頭想的要多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