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什麼換!讓他嚐嚐金手指的厲害,老子就不信了,再硬的嘴到了刑部,不軟都不行!”謝安說完眼神示意了一下身側的獄卒,那個獄卒可是個老手,他手握鐵棍的一端,對著南宮影嘴裡的木頭樁子就是一擊。
“我看你還往外吐什麼?”獄卒見南宮影的嘴裡冒了出來
鮮血罵了一句道。
南宮影疼的嗓子眼裡一陣嘶吼,卻被木頭樁子頂出的血堵住了喉嚨,他咳著血,從木頭樁子與嘴裡的縫隙處往外冒著血沫子,謝安怒目而視道:“你到底說不說?”
南宮影暗中執行內力,可是已經使出身體裡所有的內力。
砰!
他腰間纏著的鐵鏈中的一條今日被掙斷了,謝安身旁的那兩個獄卒見狀立即上前,手持鐵棍,狠命擊打南宮影的丹田處,只幾下,南宮影就被打的內力殫竭了。
韓離也是沒想到,這刑部確實不一般,這姜丞相有了謝安的扶持,哪裡還有人敢有異議。
謝安現在好像已經忘了暮雲寒和韓離還在場,氣頭上的他可是真的想給南宮影用刑了。
暮雲寒見又進來了兩個獄卒,抬著一個火盆進去,其中一人早已從鐵櫃子裡拿出一個小木頭盒子,從裡面拿出一捆細細的比手指還要長的鐵籤子。
一共四個獄卒每人十支,他們都是拿著鐵籤纏上布的那一端,而把另一端放在火盆裡烤。
謝安指了指地下的火盆對南宮影說道:“看見沒有這個金手指可是刑部裡最清的懲罰,你只需要點頭或是搖頭,老子今天就饒了你。”
南宮影只是瞪著謝安,既沒點頭,也沒搖頭,謝安心中發狠,你讓老子沒面子,老子就給你點教訓。
他對獄卒們擺了個手勢,這四個獄卒各拿著一直燒紅的竹籤,分別站在南宮影的手腳處,南宮影的鞋已經別脫掉,謝安冷笑道:“兄弟們,你們就給二殿下演示演示,什麼叫金手指?”
“是。”幾人應聲道,四個獄卒同時把燒紅的鐵籤刺入了南宮影的手指腳趾中,南宮影渾身如蟲子般蠕動著,鐵籤插入之處冒著白煙,同時混合著焦肉的味道。
普通的犯人,刑部的這個金手指已經是最重的懲罰了,很多人別說同時刺入四支鐵籤,就是一次一支,也就有招供的了。
而南宮影硬是四支鐵簽入指,還沒有暈倒和招供的第一個人。
謝安見南宮影停止了掙扎,手一揮,四個獄卒同時又把刺入手指的四支鐵籤慢慢的拔了出來,這拔出來可是比刺進去還要疼。
南宮影又開始蠕動一樣的掙扎,他已經連眼睛裡面都開始流出了鮮血。
“如果你是南宮影,你就點個頭,你要不是你就搖個頭,何必受這個罪,本官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是不是南宮影?”
謝安沒想到的是,南宮影被凌芷喬毒爛了臉的疼,可是比這個鐵籤刺手要疼上百倍,只不過他現在又到了每天晚上疼痛發作的時候了。”
南宮影突然身上一陣的躁動,他喉嚨處開始發出低沉的咕嚕聲,漸漸的像是用嗓子說話一樣的,發出啊啊的吼叫。
暮雲寒看著奇怪,倏然他想起東廠都督營裡的那個都衛曾經說過,沒到夜見南宮影都會疼痛發作發狂,他立刻喊道:“快再去取鐵鏈,手銬和腳鐐來,再給他加層鎖,快去!”
四個獄卒動作很是麻利,片刻就已經取來了,在南宮影沒發作之前,有給他加固了一下。
暮雲寒對謝安說道:“謝大人,本王剛想起來,倒是忘了告訴你了,都督營的都衛已經告訴本王,他就是南宮影,而且每天一到這個時間就會頭疾發作,要殺了人才能好,所以大人你可是要看管緊了。”
謝安早就出了囚牢,他擦了擦頭上的汗道:“既然有都衛招了他是南宮影,本御史自當命令手下好生看管就是,二殿下放心。“
“謝大人,今日有勞大人親自審問,確實讓本王和韓侍衛開了眼,辛苦了。”暮雲寒起身道。
謝安陪著暮雲寒和韓離往死囚牢外面走去,謝安陪著笑道:“二殿下,既然有都衛承認他就是南宮影,那他是不是就一直關在這?”
暮雲寒笑道:“他的去留還是要靠你謝大人。”
謝安迷惑道:“為何?”
“他是南宮影沒錯,可本王剛才讓你問的問題,你都還沒審問呢,別等皇帝陛下來問你,你說你忘了就好!”
“所以呢!他招供了就是死,他不招供,就只能留在刑部囚牢給,給謝大人添堵而已。
暮雲寒和韓離與謝安在刑部門口分開之後,暮雲寒問韓離道:”這可是個罪不可赦的人,遭這樣的刑罰也不為過,可是想想,如果受刑之人要是個清白的,那可是即刻就會招供。”
韓離附和著點點頭道:“這個謝大人也是個心裡藏著事的主,外表裝的像是很和善一樣,審個犯人還老子老子的。”
暮雲寒笑道:“韓侍衛,剛才有那麼一瞬間,本王突然覺得南宮影還挺慘的。”
哈哈!殿下,我也這麼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