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雲寒劍眉一揚道:“本王決定今夜就去東華門的東廠都督營!先擒南宮影,宮裡的殘餘倒是好收拾。這樣勝算會大一些。”
“那屬下現在就召集宅子裡的護衛,咱們神不知鬼不覺的先下手為強。”韓離表情嚴肅道。
暮雲寒心裡還是隱約有些擔憂,他在思慮,抓了南宮影故然是件好事,這樣最起碼凌芷喬在宮中會少了一個威脅,但是先且不說南宮影能不能抓到,如果動了東廠,也許皇后娘娘真會狗急跳牆也說不定。
也罷,能對凌芷喬少一個威脅是一個威脅!暮雲寒私宅裡的護衛本就是侍衛營裡過來的,韓離傳下命令之後,他們全都整裝待發在院子裡等待二皇子暮雲寒的命令。
暮雲寒手捧皇帝陛下的秘旨道:“眾將接旨,即日起由侍衛營接管東廠,東廠都督南宮影予以擒拿歸案,關入刑部大牢有待審查!所有東廠留守的都衛,一律暫且關押,如有反抗,當場誅殺。!”
“謹遵皇帝陛下旨意。”
暮雲寒又說道:“東廠都督武功高強窮兇極惡,我們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擒拿歸案!”
“遵旨,二殿下.。”
暮雲寒叮囑韓離:“你去調宮中的侍衛營的人,記住務必低調行事,我們亥時一刻東華門集合
韓離已換上侍衛統領的暗紅色戰袍,腰帶佩劍,對暮雲寒說道:“二殿下,我們亥時東華門見。”
東華門外的都督營,雖還不是真正的月圓之夜,亥時一刻的月夜裡,銀輝灑下所及一片銀白,都督營門前的照明燈籠隨著夜風不規律的搖曳著,兩個身穿黑衣的東廠都衛站燈籠底下,哈欠連天!
自從都督南宮影受了傷,每到夜晚臉上的疤痕就會發出奇疼,所以他從不在晚間出都督府。
南宮影忍受的蝕骨疼痛絕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疼到發狂時,只要靠近他的人就會沒命,東廠的都衛已經有好幾個人死於非命了。
當這種疼轉嫁到殺人之上時,南宮影才能稍稍的感覺平靜下來,只要捱過了疼痛,他就會像虛脫一樣,渾身無力如只剩一副軀殼。
所以到了晚間,所有的東廠留守的都衛們全都不敢靠近南宮影的房間,不管是都督在裡面是嚎叫還是靜寂無聲,他們才不會去找死,他們也怕死。
暮雲寒與韓離早就各帶著人馬,從東華門朝東廠都督營而來,
那兩個都衛正百無聊賴的打著哈欠,只見一個身穿侍衛統領衣服的人,騎著高頭大馬徐徐而來。
其中一個都衛趕緊擦擦眼睛,心裡納悶,這不是侍衛統領韓離韓侍衛麼?他們東廠向來與侍衛營互不往來,各辦各的事,而且侍衛營是二殿下的人,怎會大晚上來到東廠?
都衛連忙拱手行禮道:“不知韓侍衛深夜來此有何事情?都督已經睡下了,不如韓侍衛改日再來?
“我還沒說我是來幹什麼的,你就讓我改日,不過恐怕是改不了日了!”韓離揮了一下手,這兩個都為才發現他們東廠已經被侍衛營的人包圍了,這兩個都衛就是想喊也沒有膽子了。”
“還不跪下接旨。”韓離的臉色一變。
見韓侍衛從懷中取出聖旨,那兩個都衛連忙跪在地上準備接旨,韓離宣讀完聖旨之後,問道:“你們可聽明白了!
“小人全聽明白了,絕不反抗!”韓離心想這兩個都衛倒是識趣的了。
暮雲寒如身披銀輝鎧甲般走了出來,他走到跪在地下的兩個部衛身前說道:“今日南宮影可在裡面?”
那兩個都為抬頭一看竟然是二皇子暮雲寒,趕緊回答道:“回殿下,每到夜晚都督都會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准我們進去,我們也不敢靠近。”
“為何?”暮雲寒問道。
“因為他每到晚上,臉部就會疼痛難忍,忍到不能忍的時候,要是身邊有人的話,就會抑制不住的要殺人,我們已經有好幾個人都是這麼死的,所以我們也都不敢靠近,不過都督疼痛過後就會變得悄無聲息!”
暮雲寒心中已有數,他又問道:“今日東廠裡有多少個都衛?”
其中一個都衛答道:“留守的大概有三十餘人,除了晚間守衛的,其餘的應該都已經睡了!宮裡皇后娘娘處大概還有十餘幾人。”
暮雲寒指著這個說話的都衛道:“你來帶路,帶本王去南宮影休息的地方,剩下的人跟另一個都衛去抓其他人,如若能勸降,你們兩個自當是首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