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影卻充耳不聞,繼而對玉瑤說道:“就這樣捆著?”
玉瑤這才從曲玲瓏貼身的口袋中,翻出一個精緻的小香囊,香囊中有三顆藥丸。她接過秦風遞來的水壺,捏住曲玲瓏的下巴,塞進去一顆藥丸。
吃力藥丸沒多久,曲玲瓏就開始顯得萎靡不振,最後雙眼一閉,睡了過去。
眾人都聽見了秦風剛剛說的話,也都十分忌憚異變後的曲玲瓏。與其說是害怕曲玲瓏,倒不如說是恐懼魅的力量。
玉瑤目不轉睛的看著曲玲瓏,心裡更多疑問。
第一次毒發的時候,如同被萬蟲啃食血骨,痛不欲生。可這第二次毒發雖無病痛,卻是整個人被魅的力量控制,極似一個妖物。若是第三次毒發,是否會直接入魔?
玉瑤心慌的不敢再想。
眾人都沒有再說話,各懷心事的回了客棧。
...
玉瑤與紫影商議好,一早便去拜訪霜月夫人,儘快找到奈何草,最好在夜晚來臨之前把所有事情都處理好!玉瑤一夜未眠,整夜守著曲玲瓏,生怕她再有什麼異常。
第二日一早,玉瑤喚來了秦風,“秦風,你照看好玲瓏,我辦好事情會盡快趕回來!”她將手裡的一個藥盒子放到秦風手中,“若是玲瓏眼睛上的毒發作了,你再將這個藥餵給她吃一顆,不論如何,千萬確保她的安全。”
秦風卻是擔憂,“玉瑤,此行勢必十分危險,你可千萬要小心啊!讓煥瞳跟著你吧!”
“不用,我帶著煥夏就行了。若是有什麼異常讓煥瞳給我通報訊息。”玉瑤看了看即將日出的天邊,配好花影劍,大步跨出門外。卻看見阿七帶著銀面具站在院子裡,見她出來了,對她微微一笑。
這身形,這模樣,像極了一個人。
原以為阿七會吵著要跟自己一起去,沒想到他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萬事都要小心謹慎!”
玉瑤點點頭,走出了門外,馬車上空無一人,紫影還沒有來。她躍上馬車,鑽進馬車裡,“煥夏,派人去催促一下!”
“是!”
紫影坐在鏡子前,拒絕了火舞要為他施妝。
火舞笑了笑,拿起梳子為他梳髮,“公子是不喜歡火舞畫的妝容嗎?”
紫影答,“不,只是突然間不喜歡這些東西了!”他想到每次織雪看見他素顏的樣子總會多看兩眼。而他每次點了脂粉,描了眉,她從不多看自己一眼,臉上的表情也好像不大高興。
許是因為她不喜歡男子施妝,紫影也開始覺得畫眼描眉確實無趣。更何況,他對自己的面容也是十分有自信的,的確用不著再畫蛇添足。
整理好一切,紫影走到門前,看著織雨和織雪問道,“你們倆誰跟我去渡河?”
今晚是月圓之夜,火舞需要閉關休眠。自從來了這裡,火舞幾乎都沒有被安排任務,她是魅,在這煞氣濃郁的渡河裡,不魔變已是萬幸。只得讓她待在客棧休眠,閒暇之餘也可接收情報。
織雨看了看織雪,答道,“織雪身體尚未恢復,也從未單獨出過任務,以免萬一,還是我跟公子去吧!”公子早就說過渡河之行十分危險,他著實不想織雪去冒險。
卻不知道織雪在想什麼,只是恭恭敬敬的回答,“全憑公子做主。”
紫影看著兩人倒覺得他們這一唱一和分明就是在秀恩愛嗎?
“那織雪跟我去,你也該長點見識了!花費我那麼多心思,總不能像花瓶一樣中看不中用吧!”
“公子……”織雨有些焦急。
紫影看了看他,說道,“怕什麼?只是前去詢問個事情,有這麼大驚小怪嗎?”
說完領著織雪走出了院子,剛到院子門口,回頭看了一眼可憐巴巴的織雨,“行了,你也跟著吧,給我看好馬車就行了!”
織雨歡喜的從二樓躍下,飛到他們面前。“是!”只要讓他跟著,做個車伕也是好的。
兩人爬上馬車,發現只有玉瑤一個人坐在馬車裡。
“你一個人都不帶?”紫影問道,這玉瑤的心未免也太寬了吧!尚不知霜月夫人是否好說話,單憑渡河跟死人河是交界這一點來說,很多危險都不得不防。
玉瑤看了一眼坐在馬車前頭的一個嬌小女子說道,“這是煥夏,雖然武功比不得她哥哥煥瞳,但是也是十分機靈的。”她看了看默不作聲的織雪,又詢問道,“影公子,請恕我直言,織雪功力尚不夠隨機應變,此番同去,還需你多加照料。”
紫影看了看玉瑤,又把頭偏到一邊看了眼織雪,“承蒙藍少主如此關懷。織雪是我從桃花河裡救上來的,許是磕著腦袋了,失去了記憶。我允她帶著藍族魚形玉佩,等著家人來尋,卻大半年沒有為她找到家人。我想著或許是一個孤兒,便收下做了影衛。”
玉瑤心頭一震,有魚形玉佩為證,這麼說來,織雪果真就是洛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