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那些個害人的髒東西,自然也就有能把它們收服的高人。”
“方才大嫂所言,不過是想要請了二嫂在金山寺修行的兄長,幫著大嫂,請了法海禪師出山罷了。難不成這樣一個小忙,二嫂也不願幫幫大嫂嗎?”
“今日來人家府裡,喝了這麼多茶水,一個小忙罷了,若是換作大嫂求到我這裡,我早就寫信去了,何必等到現在?”
白氏又繼續說了一通,顯然是對方才俞氏大驚小怪的反應不滿。
雖說白氏一向和俞氏不睦,但白氏這麼一說,顯然是幫了自己。
“若是二弟妹覺得不大方便的話,那大嫂便去了找了旁人,不麻煩二弟妹了。”
羅氏又來了這麼一句。
這回就算是俞氏不願意答應,也要應下來了。
“這個……”俞氏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道。
“既然大嫂都如此低聲下氣地來求我了,我若是不答應,便顯得我無情了。”
聽著俞氏應下,羅氏面上,才漸漸有了幾分喜色。
只要俞氏肯定有幫她去請了金山寺的法海禪師下山,那錦娘院裡的那隻邪祟,便可徹底被降伏了。
這樣她一直懸著的心,也能夠放下了。
“好端端地,怎麼錦孃的院裡,就出了那樣的髒東西呢?會不會是有人故意為之?把那邪祟放在錦娘院裡,為的就是想要謀害錦娘?”
俞氏突然開口,道破了此事的關鍵。
聽俞氏這麼一說,羅氏才漸漸反應過來。
以往錦孃的院裡,是沒有那樣一隻邪祟的,如今出了一隻像那樣的邪祟,難不成真的是有人故意為之?
羅氏的面色有些不好,馬上就想到了自幼便體弱多病的錦娘。
“難不成是錦娘得罪了什麼人,那人故意把那隻邪祟,放在錦娘院裡,為的就是想要奪去了錦孃的性命?”
俞氏覺得滋事體大,還是得問過謝老夫人再說。
畢竟謝老夫人是府裡的長輩,到底是不是有人故意放了那樣一隻邪祟在錦娘屋裡,這件事,還是得好好查清楚才行。
“大嫂,這件事,你還是私底下問問大伯母的好。大伯母在這間宅子裡住的日子是最長的,想來那些個前塵往事,她老人家也記得清楚。”
“嗯,多謝二弟妹的提醒,待我尋了機會,就去問問老夫人。”
羅氏話罷,想著俞氏和白氏還要回了謝老夫人的壽安堂,就讓許娘子親自送著她們過去了。
臨走之前,羅氏特地交代了許娘子幾句,讓許娘子從房嬤嬤和元娘子這邊,旁敲側擊問問。
她們兩個老傢伙是謝老夫人的陪房,跟著謝老夫人在這宅子裡,住了幾十年的老人。
以前發生了什麼事,想必她們二人應該是最為清楚的才是。
許娘子送著俞氏和白氏進了壽安堂,她就拐進了內堂隔壁的茶水房裡。
元娘子此時正在茶水房裡,囑咐著幾個伺候茶水的小丫鬟,往內堂那邊送了茶水。
謝雲錦在蕪廊下坐了許久,看著陸行,柳哥和幾個小廝打成一片,面上就笑了起來。
不知道什麼原因,當她瞧見陸行和柳哥孩子模樣在院裡打鬧的時候,心裡總是很開心。
自從前些日子夢醒之後,她總髮現自己心中像是缺了什麼東西一樣,總覺得空落落的。
像是她從前也有過孩子,自己也曾像如今這樣,坐在廊下,看著幾個孩子在庭院裡嬉戲打鬧。
可細細一想,她又覺得自己異想天開了,自己如今不過十二歲,小孩子一般,哪裡來的什麼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