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腳虎王纓這種喝醉了之後胡言亂語,次數實在是不在少數。就因為這個原因,這個去所謂王校尉和他的婆娘一丈青扈三娘已經好幾年不在一起住了。
這對軍營中這些老弱殘兵來說,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只因為這個一丈青扈三娘雖然是一個女流之輩,但是卻有著非同尋常的志向,平日裡訓練兵馬的時候矮腳虎王纓幾乎不出現,都推給了這一丈青扈三娘。
美其名曰是什麼從民間尋訪來的高手,幫助軍中訓練馬術和短兵器這兩項。剛開始的時候不要說下面這些軍士們不買賬不服氣,就是矮腳虎王纓的那些同僚也是不以為然。
以為是矮腳虎王纓窮瘋了,想要佔據一個吃朝廷俸祿的名額。所以才做出這種所謂舉賢不避親,讓自己婆娘一個女流之輩拋頭露面,在這軍營中當什麼教頭。
可是這次大傢伙確實是冤枉了這個矮腳虎王纓。
這次的主意是一丈青扈三娘自己拿的,要來軍中效力更是一生的志向。
自從一丈青扈三娘來了之後,軍容軍紀煥然一新,不光這樣,所有的騎兵馬術和在馬上使用長刀的技法,都有了長足的進步。
如此一來那些閒言碎語就漸漸消失不見,大家都佩服起來這個一丈青,覺得這才是軍旅中人該有的樣子。如果她和自己的丈夫來一個雌雄互換,那才是都應了自己的天性。
現在這樣一個女流之輩志向高遠,想要在馳騁疆場中做一番事業。他的丈夫身為大老爺們卻整日裡正經事一件不幹,只知道飲酒之後胡言亂語,實在是老天爺犯下了一個錯誤。
只是一個女流之輩並沒有朝廷上的任命,只能用教頭的名義在軍中走動,實在是多有不便。所以平日裡一丈青扈三娘並不在軍營中居住,而是住在不遠處的鎮店中。
自從那些精壯的兵馬被抽調走了之後,軍營之中別說什麼馬術教頭,就是戰馬也只剩下了十幾匹。這些都是各位校尉管代之類的武將所使用的,尋常士卒都是一些步兵中的老軍。
所以一丈青扈三娘成了英雄無用武之地,再加上丈夫整日裡醉酒,夫妻二人的關係也十分的不融洽,就不怎麼在軍營中出現了。
矮腳虎王纓口齒上有些不靈便,平時說話就有些大舌頭,所以在其醉酒之後的胡言亂語更是沒有人能聽清,當然這種醉話也沒人有興趣去花費心神去細心辨別。
現在看來那醉酒的勁頭正在最為高亢處,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伴隨著摔砸酒杯的聲音。
那兩個老軍心中一陣的氣惱,這王校尉平時正事不幹,一旦沒有了自己婆娘的監管就變本加厲的飲酒。
現在這傢伙暖暖和和在大吃二喝,而自己卻要在這寒冬臘月裡面站崗放哨,正是同人不同命。
正在想著,忽然看到遠處塵頭大起,一隊人馬向自己的方向疾馳而來,而且賓士的速度實在是太快。
剛才還離得老遠看不清什麼具體的東西,一轉眼已然近了許多,已然看清楚都是周身甲冑的將官!
這一驚實在是非同小可,按照這個速度不用片刻就會到達軍營的大門處,按理說應該趕緊通報王校尉。但是這兩個老軍在這軍中已然多年,知道這個王校尉一旦喝醉了,天王老子也不認識。
現在去通傳根本就不會得到任何的回應,說不定還會遷怒自己。想到這個環節,兩位老軍中一個機靈的,想到了軍營中的文書還算是一個恪盡職守之人。
這個文書姓錢,平時只是管理諸如功勞簿,錢糧之類的賬冊,並沒有什麼官職。
但是這個人卻是一個頗有責任心的人,平時大小事務因為矮腳虎王纓喝醉耽誤的時候,都是這錢文書來處理。
今天這些人都身穿重甲,看起來都是朝廷兵馬,深夜至此必然是有要事。如果沒有一個人在前面應付貽誤了軍機,怕是誰也吃醉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