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蘇文把這戰場早就看了個明白,這些人剛一動手就明白都是勁氣能者無疑,而且還都精通刀馬功夫,實在是強敵。
京都之中也許只有周雄起手下的十三太保才有這等的本領,看來是京都發出禁軍馳援,這些太保先行趕路,大隊人馬還在後面。就看對方那種機關弩驚人的威力,便知道想要攔阻幾乎是不可能。
現在要做的就是擒賊先擒王,能夠射殺這名看起來地位最高的將領才是關鍵。但這個鐵甲將軍勁氣了得,箭矢根本就近不了身,陳蘇文看準了機會,突然就大喝一聲出了手。
被這種妖豔的光芒所影響,芝幸帥立刻就覺得這激射過來的暗器快到無以復加,想要用霸王槍格擋完全來不及。
當即就使用了一個鐙裡藏身,那魁梧雄壯的身軀卻像是猿猴一般靈活,將這飛刀讓了過去。可是因為受到了幻術影響,那飛刀在頭盔上還是蹭了一下。
陳蘇文的飛刀經過改制之後,銳利的刀片上多出來兩個小小的橫向突出,用來在最短的時間內製造出類似於化蛇般的勁氣印記。
之所以先行發聲,是出於陳蘇文幻術必須由視覺觸發的緣故。
那芝幸帥雖然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但這一聲在戰場上還是覺得詭異,這麼遠就大呼小叫的出手攻擊,多半是江湖上為了光明磊落才會做的事。
而戰場上哪有這些講究,恨不得無聲無息的偷襲得手,所以就下意識的用眼睛餘光瞄了一眼。這飛刀射過來的角度非常有講究,正是月光反射的微光能夠映入芝幸帥眼簾的方位。
在西涼的時候只聽說中原兵馬不堪一擊,都是一些久疏戰陣的人,將領也都多年沒有徵戰過,早就失去了作為武將的銳氣,基本上都是一些混日子的貨色。
但是今天一見。根本就不是和傳言所說的那樣,這些將領每一個都是勁氣能力極高的勁氣能者,而且並沒有因為這個就荒廢了身為武將的刀馬功夫,在西涼軍中恐怕也難以找到相抗衡的高手。
剛才對方區區九人,在這短促的衝擊之中就擊殺了幾十名自己得力的手下,心裡面真是痛惜萬分。最可恨的是明明對手中了自己的幻術,但還是能夠在最後的關頭擋開避過。
這種飛刀只要劃破皮肉就能將詛咒般的勁氣灌注進去。即便是沒有辦法傷及對方的皮肉,只要將這印章一樣的勁氣接觸在皮肉之上一樣能夠達到目的。
也算是命中註定,飛刀上面的突起正好卡在鑌鐵盔上面的護耳甲片上,“咔”的一聲牢牢的嵌在上面。而芝幸帥也不以為意,翻身重新回到馬背上,將四周的箭矢掃開直奔大道疾馳而去。
望著落塵而去的那些將領,陳蘇文不由得也有些灰心喪氣。今天真是出門沒看黃曆,怎麼來的一個個都是如同妖魔鬼怪的對手。身上穿的衣服甲冑必定是朝廷的將領無疑,可是卻有如此的身手。
其中一名神策軍高手笑道:“芝將軍怎麼還帶起花來,看來剛才頗為兇險啊。”
這飛刀卡在頭盔上芝幸帥也是知曉,但是剛才形式危急也來不及取下。聽到這個話自己也是笑了,用手將這飛刀摘了下來,在手中翻過來覆過去的觀看。
剛才這飛刀來勢如電,險些中了著了道,但是射在頭盔上完全沒有感到什麼震盪之力,心中也是有些疑惑。所以才細心檢視起來。
自己損傷了這麼多的人手,但是半點收穫也沒有,真是可惱可恨。但陳蘇文不知道的是他無意之中已然威脅到了兩個高手的性命。
其中一個是還不明所以的許飛,另一個卻是謹慎小心的芝幸帥。
衝出埋伏圈之後,那些神策軍的高手在路上等待芝幸帥趕來,剛剛一見面就看到了卡在鑌鐵盔上面的那隻飛刀。
可是看起來一切都穩妥的安排卻隱藏著塌天大禍。
這種接觸到面板會導致殘存勁氣侵蝕的情況,其實連陳蘇文自己也不知道。平時只要是飛刀出手對手受到幻術影響,還從來沒有能夠有人閃避開的情況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