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許飛之所以去而復返,正是因為發現此處所在十分的險要。那些山包並不高,可是也足以供大量的賊人在上面埋伏。
這些人居高臨下以強弓向下攢射,從這個道路中行軍的芝家軍極有可能受到埋伏。雖然自己相信芝幸帥統兵帶隊的能力,更相信芝家軍的指揮者可以發現敵人的所在。
可是隻要這些賊人和芝家軍遇上便會與其交手,那就肯定要耽擱前往甜水鋪軍營救援的時辰。
現在要做的是能夠將這些賊人擊潰那是再好不過,如果敵人人數眾多,也要將他們在此地埋伏的事情暴露出來,讓後面緊隨其後的芝家軍隊伍及時發現,好早早做出準備。
許飛本已經透過了這處夾道,卻撥轉馬頭衝了回來。這土丘雖然只有十幾丈高但是卻是靠近道路方向比較陡峭。尋常的兵士如果想要攀登上去實在是十分費力。
可是這種小小坡度哪都難得住神馬的腳步,只見這神馬從斜坡上一衝而上,簡直如履平地般的輕鬆,等到衝上了坡頂許飛突然發現,在這道路兩邊的土丘上各有數百名敵軍在埋伏。
這些人都包了黃布頭巾,和這土丘上面的顏色相近非常,再看身上的甲冑樣式正是西涼軍無疑。看來這些人也是奉了董不凡的號令在此地埋伏,目的就是提防前來救援的朝廷兵馬。
選擇的這一條道路也是非常的巧妙,幾乎是來往於京都的必經之路。
這種以弓箭射殺並不是什麼正面的衝突,是因為這次敵軍只是那李盟手下的一支兵馬人數不過五百人,根本沒有能力阻擋大隊的官軍。
但是這些人的指揮者卻是一個精明強幹的將領,選擇了在此處設伏極有講究。這土坡面臨道路的兩邊坡度比較陡峭。但是後面的坡度就非常平緩,有利於及時撤退。
這名將領名字叫做陳蘇文,是一個非常聰慧的人,雖然不是李盟的義子之一,可是卻頗得李盟的賞識。
這一次設伏便是其親自安排的,目的就是將有可能前來救援的官軍攔截,目的不是為了多殺傷人數而是將其拖住。
陳蘇文將這五百人分為兩隊,分別駐紮在道路的兩邊,每十人為一組。以弓箭襲擾的方式攻擊有可能到來的官軍。
如果受到官軍的反擊變化將為零,利用這後面平滑的土坡迅速撤離,拉開距離之後再遊鬥擾襲。這種戰法非常靈活,如果官軍被埋伏敵人化整為零之後,非常難以追蹤。
而且這些小隊如果撤離,都會按照原來的計劃向四面八方散開,再有土坡遮蔽視線的情況下,也難以分辨到底有多少人數。在故作疑陣的情況下,官軍也不敢太過深入追擊。
可惜倒黴的是今天碰上了許飛,那些箭矢飛行的速度,居然追不上這神馬的賓士極速。而且藝高人膽大單人獨騎去而復返。
如意神兵早就幻化成了兩把長長的圓月彎刀,在月光下舞動成一團清光向土坡上的賊人們捲了過去。一時間只聽得一陣的利刃劈砍肉體的肌肉骨骼斷裂之聲,在月光下血光沖天而起讓人觸目驚心。
許飛從一側突破上去,頃刻之間便砍殺了十幾名的西涼兵士。
其他的西涼軍非常機靈,一邊發射箭矢一邊從土坡之上滾了下去。許飛見這些人都四散逃開,心意動出,那神馬向對面的土坡急衝而去。
對面的那些西涼軍雖然箭矢紛射如雨,可都被許飛用長刀一一撥開啟,猶如一陣旋風般砍殺了十幾名弓箭手。
許飛雙手長刀各有用途,每砍殺一個西涼軍便將其斷裂的長弓用刀挑落到土坡下面,甚至其中包括了不少被砍斷的西涼軍肢體。
一時間下面的道路上到處都是斷弓和殘缺的手臂,鮮血也灑了一地。
許飛之所以這麼做,就是故意讓這些埋伏的西涼軍行跡暴露道路之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斷弓和殘肢斷臂,加上鮮血淋漓肢體上灑出來橫七豎八的血跡,從遠處就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