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不凡之所以敢把甜水鋪正在被攻打的訊息傳到兵部裡,就是得到前方的最新戰況。明日清晨就會發起總攻甜水鋪軍營必將陷落。
而這京都離甜水鋪足有三百里,即便是連夜將禁軍開拔,這三百里的路程一晚上也是絕對趕不到,等到禁軍趕到的時候軍營早就易手。
所以送到兵部的訊息只不過是一個幌子,目的就是將呂怖這支自認為得力干將的禁軍調出京都,在外面虛張聲勢遮蔽朝廷的視聽。
關鍵時刻再返回京都之中作為自己的內應,而周雄起將計就計,知道呂怖和姦黨不是一條心,所以想要等到其抵禦奸黨之後再派自己的太保奪得其兵權。
所以周雄起和董不凡一黨目的雖然不同,但是今天晚上卻是心往一塊想,力向一處使。
但是這兩股勢力平日裡就不合,今天自然也要做出針鋒相對的樣子來,但卻要達到一個目的。
這對雙方來說都是一個難題。演戲之時不能太過卻又不能露出破綻,比起平時的勾心鬥角更是難了三分。
周雄起心中早就做好了打算,即便是魔神呂怖帶兵出京都之後不會和姦黨徹底翻臉,但是隻要不和董不凡,秦刺柏同流合汙,同心同德。那麼在形勢的逼迫下,這禁軍必須和姦黨的部隊發生正面抗衡。
那時候雙方的關係就會急轉直下,只要呂怖和董不凡一黨徹底脫離了關係,現在朝廷之中有權勢的也只有自己,如果能把魔神呂怖這員猛將收歸自己的麾下,那真是天大的好事。
剛才周雄起故意顧左右而言其他,扯什麼自己沒有收到軍部稟報,其實心裡是心急如焚。這處甜水鋪軍營現在正被西涼軍圍攻,正是迫在眉睫,早一刻出兵就多一分希望。
可為了掩飾住自己急迫的心情才東拉西扯,而那個董不凡卻是正好相反,恨不得禁軍晚些出發,但必須表現出急迫的樣子來。
於是對周雄起說道:“既然相爺日理萬機對此事並不知曉,那現在總算知道了吧,那甜水鋪正被黃巾亂黨圍攻已經危如累卵,朝廷必須及時做準備。若是沒有京都中禁軍前去馳援,只怕憑藉現在中原那些駐軍恐怕是無法平息如此聲勢浩大的民亂。”
周兄起不動聲色反問道:“依照天師的意思,派哪一部禁軍前去馳援方才妥當?。”
董不凡剛想說話,秦刺柏用眼色制止了他,對周雄起說道:“相爺手下的太保把持京都中禁軍統領,都是久居京都。肩膀上扛的都是千斤重擔,現在馳援這甜水鋪,我看用呂怖這支人馬定可馬到成功。”
“此人雖然是暫時代理進軍統領支援,可是若是論起帶兵操練。這些日子恐怕像爺爺有所耳聞。他手下的那隻禁軍已然今非昔比,如果要是論者馬上的本領,先帝被困之時,便是這個魔神呂布以一敵萬救了先皇。”
“我看如果要馳援甜水鋪軍營非此人莫屬,說句相爺不愛聽的話,恐怕放眼華漢國中這個魔神呂怖的本領也可以說是首屈一指。即便相爺手下的那些太保怕也不是對手。”
秦刺柏說的這些話可以說句句都是大實話讓人無可辯駁,若說這魔神呂怖可謂是全才,不論是單打獨鬥,馬上本領,甚至是領兵帶隊都是一個千百年也難遇到的英雄豪傑。
這話說出來冠冕堂皇,周雄起別說心裡想的正是想要把呂怖這支人馬派出去,就是今天想阻止恐怕也沒有什麼合適的理由。但若是不從中作梗一下,和自己平時為人就大相徑庭。
於是沉吟半晌,這才慢慢地對小皇上說道:“朝廷禁軍職責重大,決不可輕易調動。但是今天兵兇戰危也是實在無法可想,只得懇請皇上準了太師的推薦。”
“只不過我華漢國中有規矩,禁軍如果動用必須兩個統領同行方才可以,臣懇請派許飛一同前往。這個少年英雄本領出眾皇上也是見過的。有此人和那呂布一起前去馳援,想來便可以萬無一失。”
那小皇上聽了周雄起的話,立刻便下了諭旨,讓人帶了聖旨趕緊前往進軍的駐兵所在,連夜集結向甜水鋪開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