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駭在邊關中也算是能征善戰之人,見這幾個賊人如此狂妄自大,勃然大怒。
當即兩腿一夾馬肚,小腹向前撞擊,胯下的戰馬立刻心領神會,向前猛竄,直奔眼前的兩個賊人而去。手中的眉間刀高高舉起,威風凜凜殺氣騰騰,果然有一番馬上將軍的樣子。
前面的賊人看了也是不敢怠慢,身體陡然變得雄壯起來,突然兩個人各自將旁邊的一棵小樹一拔,居然連根拔起。
這棵小樹有大號茶杯口粗細,要說是強體勁氣能者發力去劈擊,將樹幹從中間斬斷並不稀奇。但如果是連根拔起,不是勁氣能力高強的人根本無法做到。
而這兩個人剛才一現身,墨文山就仔細觀察過他們的氣息,能力實在是一般得很,實在不應該有這等神力。
再仔細一看不由得啼笑皆非,原來這小樹雖然連根拔起,那數根卻稀疏的很,只剩下寥寥無幾幾根主幹。
因為在冬季,小樹上面的枝條也非常稀少,幾乎成了光禿禿的一根樹幹。看來這兩個賊人早就在這裡做好了手腳,將這兩棵小樹埋在這裡。等到來了被搶劫的物件,就從土裡面拔出一個先聲奪人。
這兩棵小樹粗如大號茶杯口,長足有兩丈多長,比起管駭手中的眉間刀要長出不少。中原地區之人很少有通曉兵器技擊之法的,即便是粗通勁氣的人,遇到了這種頂盔摜甲,使用長大銳利兵器的武將也是不好對付。
所以用這種粗大加長的樹幹,遠遠的就連人帶馬猛力劈掃,讓對手近不了身。而這兩個賊人都粗通強體勁氣,催動勁氣之後力量確實不小,沉重的樹幹在兩個人手裡混若無物。
見管駭拍馬衝到,將樹幹高高舉起,等待進入攻擊範圍後,就要橫掃過去擊打其那腿。只要把馬匹打倒,武將穿了沉重的盔甲從馬上摔下,多半都會受傷。
那時候只需要用樹幹一通打砸,就算是穿了鎧甲也會被打暈打死。
兩個賊人心中算盤打的噼啪亂響,只等管駭衝到,墨文山面對這種賊人並不當回事,只是將變形成木偶的一個悟空傀儡的分身取在手裡,提防管駭被賊人所傷。
雖然這個管駭是渠帥的人選,但是其人本身並不知情,是受到了妖人張蛟暗中下的邪法禁術所轄制。現在的管駭還是一個頗有義氣的將軍,怎麼能讓他傷在宵小手中。
眼看離賊人兩丈有餘,兩個賊人大吼一聲,將兩根樹幹猛力掄掃過來。一根貼地一尺多高,掃向戰馬的腿部,另一根樹幹向著管駭的身子斜劈了下來,想要將其打下馬來。
這兩根樹幹掄動的時候風聲大作,威力著實不小,若是讓其打中,即便管駭穿了上好的鑌鐵鎧甲怕是也要受些損傷。
墨文山手中的傀儡就要發出,沒想到那管駭大喝一聲,輕輕的將馬韁繩一提,這匹戰馬便騰空而起,掃向馬腿的那根樹幹貼了地面一掠而過。
而手中的眉間刀猛力下劈,刀勢猶如一條直線,正正的劈中斜劈的樹幹上。只聽到“咔嚓”一聲響,那樹幹應聲而斷,巨大的慣性使得上半截的樹幹向旁邊急飛而出。
這一手堪稱得上刀馬精熟,縱馬飛躍的時機拿捏的恰到好處,而向下猛劈的一刀,更是剛猛凌厲刀法精湛。雖然並不通曉勁氣,可是憑藉自身精湛的馬上武藝,將敵人的攻勢迎刃而解。
管駭馬向前衝,已離二賊人一丈左右,那眉間刀刀苗子極長,要比一般戰場上使用的長刀長一尺多,兩個敵人已經進入了其攻擊範圍內。
那匹戰馬從兩個敵人之間疾衝而過,就在這一瞬間,管駭手中的眉間刀左劈右砍,閃電疾風一樣攻了過去。
尋常的這個賊人貼地橫掃馬腿,樹幹走空之後視野還沒有來得及抬起來,雖然有些勁氣能力但並不懂得技擊之法。等聽到頭頂金風大作的時候急忙抬頭,只見一道閃光知道不好,卻也來不及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