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呂怖猶如猛虎回首,那赤紅色的大氅被北風吹動的高高飄揚,就如同那顆雄心萬丈的心志。
許飛不由得對這個魔神產生了認同感,對這種將自己的有用之軀,在這天地之間做一番大事業的雄心壯志極為認同。
自己也是要在這華漢大地,澄清寰宇,掃除奸佞,重建萬世之門,把那輝煌盛世再次降臨在這片大地。這個魔神呂怖也是時逢亂世,要大展拳腳,逐鹿中原的英雄豪傑。
日後自己怕是少不得要與之爭鋒,此人武功卓絕,精通兵法,今日觀其行為,更是一個精明強幹,機敏果敢之人,在以後的爭戰之中,必然是自己的強敵。
可是雖然魔神呂怖為董不凡辦事,日後會成為自己強勁的對手,但卻是對這個人卻是一點也恨不起來,只有那種英雄惜英雄的惺惺相惜。
聽到呂怖如此問自己,站起身來說道:“此言極是,大丈夫立足天地之間,必要轟轟烈烈做一番事業,建立蓋世功勳,如此才不枉在這人世間走了一趟。呂將軍今日操演陣法,整頓軍務,許某佩服。”
魔神呂怖半晌沒有說話,眼睛緊緊的盯著許飛,像是要看出對方是真心實意還是在調侃自己。
看到許飛眼神中流露出來的光芒,魔神呂怖仰天大笑。
“許兄弟果然英雄也,且不說以後之事,今日裡我就把你當做同袍共事。”
說完手一揮,令旗擺動,陣法操演再次開始。
雖然那些將官平日裡疏於練習,那些兵丁身體也不夠強壯。若是平時在這北風呼嘯的大冬天,頂盔摜甲,手持軍械在演武場站了這麼久,早就覺得腰痠背痛。
可是見了那王大州的解甲歸田,看了那張全有血淋淋的四十軍棍,插耳遊街。也不知道怎麼,渾身上下就像是充滿了無窮無盡的力量。
一個個抖擻精神,在這演武場中賓士而來呼嘯而去,如同發了瘋一般不吝嗇氣力,那些軍官更是眼睛瞪得溜圓,身先士卒,腦子中拼命地把塵封已久的兵馬操行之法挖掘出來。
這一次陣法演習雖然稱不得什麼法度森嚴,可也算是中規中矩,進退有據。只不過短短時間,這一支禁軍就有了些模樣。
許飛並不懂什麼陣法,對這些旗語和指揮的方法也一竅不通,雖然見過芝幸帥的軍馬,可是具體怎麼指揮卻是不明就裡。
這一次看那魔神呂怖令旗搖動,下面的千軍萬馬就縱橫往來,變幻莫測,不由得心馳神往,原來這才是戰場上的兵法,這才是恢復華漢大地,掃蕩群賊的根本。
芝幸帥夢中稱呼自己為許帥,說多次在戰場上危急時刻,都是自己力克強敵,然後芝幸帥催動兵馬扭轉乾坤,看來自己要對這兵馬之事詳加研究,才能在以後的大戰之中建立功勳。
陣法操演一直持續到了接近午時,下面的兵丁將官雖然在數九隆冬,但一個個還是汗流浹背,氣喘吁吁,呂怖見狀,便將這隊形收攏。
把那些因為體能太差,而導致陣型遲滯的帶隊武將,一一嚴厲訓斥。責令限期改進,如若達不到陣法的要求,下一次必會受到嚴懲。
那些武將們唯唯諾諾,都被魔神的氣場壓迫的不敢說話。
雖然已經接近午時,呂怖卻好像沒有一點要停止的意思,見士卒將官已經體力不支,便開始操練固守陣型。
圓形陣,中空方形陣等操練不休,這時候許飛在臺上終於能看懂一些門道,畢竟這些陣型和那天鐵甲軍在葫蘆山剿滅群賊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