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羊”也叫“羊背子”為上等食品,作法和吃法都比較講究。
“全羊”是將全羊肉背上第七肋骨至尾部割為一段,再割四肢頭頸,胛各為一件,帶尾入鍋,將全羊的各部分放在大木盤裡待客。肉又嫩又脆,宴客、祭奠以全羊為佳品。
不多時羊肉煮好,搭配上清澈透明醇香的馬奶酒,還有那奶果子,這都是草原上招待貴客時才會端上來的佳品,製作需要許多時日,來之不易。
便說這馬奶酒,每逢青草茂盛,騍馬下駒時,開始擠馬奶和發酵製作“其格”。當入秋草木乾枯時,就使馬駒合群,停止擠馬奶。
因此,從伏天至中秋,這一段時間,被稱為“其格乃林查嘎”即飲馬奶酒的歡宴季節。
每當這一季節到來時,牧人們家家戶戶門前拴馬駒擠馬奶。釀成其格後,不論是男女老少都要飲,自家沒有釀造其格的牧民,可到別人家去飲,都會受到歡迎
這奶果子更是草原部族珍貴的奶製品的精華。
以白麵和鮮奶糖混起來,做成餅或其他形狀,用油炸即成。具有獨特的純香味,營養豐富,最為貴重,吃用時,再加奶茶、奶果子、炒米,常是招待貴賓的佳品。
二人吃著鮮香味美的手抓羊肉,奶果子。喝著這清澈醇香的馬奶酒。在這溫暖的帳篷裡與老牧民親熱的交談暢飲,白天的鬱悶乏累一掃而空。
交談方知這老牧民喚作烏力罕,乃是附近土爾扈特部族的人,部族牧民逐水草而居,此時已然初冬,過些時日這烏力罕一家便要和部族匯合。
眾人吃喝飲酒歌舞暢談直至深夜,那烏力罕才把二人送到旁邊小帳篷住宿,自己一家擠在這大帳篷裡。
那個小帳篷原來也不是住人只用,乃是生了幼崽的母羊小羊在裡面。原來牧民擔心冬季寒冷難以存活,故用了帳篷呵護。裡面卻是寬敞溫暖。
二人現在只要有得睡就謝天謝地了,又喝了不少馬奶酒,一躺下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因畢竟是借宿不能太過閒散,二人趕緊輕聲起來,出得帳外,卻見那烏力罕一家早已起來忙活半天了。
自是一番道別言語,烏力罕又給帶上了不少奶果子。二人感激萬分連連道謝。
辭別烏力罕一家又是周雲帶路,許飛跟隨。這周雲只見這茫茫草原看哪裡都是一般模樣,心裡忐忑卻不敢說出,自顧自的驅馬而行。
二人又從清晨走到了中午,周雲心急如焚,以往來到草原立刻就有部族的人前來帶路,自己雖然跟隨了幾次,但畢竟沒有自己走過。
這季節也不對,草原地貌植被變化甚大,更是無從辨認。昨日在烏力罕那裡也怕許飛知道自己迷了路,硬是不敢詢問烏力罕道路。
其實這周雲幾歲便在贍蠱堂,一直飽受荼毒,人情世故只是自己觀察,性格上更像是一個孩童般純真。
走了許久,許飛在後面越看越不對勁,正欲向前問個究竟,就看遠處有煙霧升起,卻不是昨日傍晚烏力罕那種一縷炊煙。而是好幾處煙霧升騰,想來是人口眾多的部族所在。
許飛對周雲說道:“雲弟,前面有煙,必然是有人家,咱們何不前去詢問下道路還有幾許?”
周雲見了煙霧也是一般想法,想到了人煙處,避開許飛偷偷詢問道路才是正經。
二人此時有了定心丸便不再鬱悶,又有說有笑起來,又行了一段上了一個土坡,見前面煙塵越來越濃,好像不是什麼炊煙,倒好像是什麼東西燒著了一樣。
許飛比周雲江湖歷練多上不少,立刻有了警覺,對周雲說道:“雲弟且看那煙絕非炊煙,煙塵黑色升騰,難道是走了水?”
自己說到這裡也覺得荒唐,這走水也就是一處火起黑煙,哪有這種數處黑煙升騰的道理。
當下心裡暗暗提防,耳目都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馬匹也催動的快了起來。
離那黑煙越來越近,耳中已經聽到馬蹄的奔騰之聲,再向前數十丈,聽見了金鐵相碰的輕響,有人慘叫的嚎叫。
周雲也警覺到了,二人全速催動駿馬衝上了這個高高土坡,就看下面上百匹駿馬奔騰往來,馬上的人手持長長馬刀廝殺在一起。
一邊身穿黑色皮袍的人數眾多,已經把帳篷燒了四五處,正在圍殺圈子裡的二三十名抵抗的草原部族。這二三十人中間保護著不少婦孺。
二人皆是俠義中人豈能坐視。當下大喝一聲。
“兇徒莫要猖狂,許飛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