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雖是心聲,但確實太覺得詫異好笑,不由得脫口而出:“那些兵丁不如俺村裡鄉勇像樣啊!”
楚驚鴻愣住了,雖然都已互道衷腸,許飛穿越異世之事早已知曉,但這京都護衛在自己眼裡那真是虎狼之師,雖非勁氣能者之敵,但要說不如野村鄉勇那豈不是太過荒謬。
許飛想了想說道:“楚大哥近幾日可否帶小弟轉轉這附近堂口,看看兄弟們的刀兵器械,再瞧瞧各位兄弟的身手如何。如有用得小弟淺見之處,說不定能在幫眾廝鬥時減少折損,不知楚大哥意下如何。”
楚驚鴻聽了自是歡喜異常,當下答道:“許兄弟大才,若能如此真是門內第一大好事,要論這勁氣能者之數量,能力,咱們江南煙雨樓並不懼那至尊門,甚至還略有優勢,可這幫眾各個領域皆都欠缺,實實的吃了不少虧。待得明日先去關萬山老爺子的刑堂堂口,那裡兄弟眾多,也是咱們的精銳。”
一夜無話,第二日兩人結伴上馬去奔那關萬山的堂口。
此二人現已名滿天下,微有動作至尊門的眼線探子都如飛般往來如梭,忙的不亦樂乎,自不必細說。
不多時便到了刑堂,此刑堂乃是江南煙雨樓的重要所在,幫眾獎罰皆在此處辦理,關萬山掌管刑堂,平日裡不苟言笑,殺伐分明,大部分門人都避之不及。
等得進得門來卻不見關萬山出迎,許飛頗為奇怪,這些時日跟隨楚驚鴻各個堂口巡查,各處堂主都是遠接高迎,這刑堂第一次來,關萬山當真好大的架子,總門長前來都當做不知。
卻見楚驚鴻對許飛說道:“這關萬山堂主常年身體不適,許兄弟與我一同前去探望時莫要多言,關堂主少言寡語不苟言笑,切莫做那戲耍之言。”
原來這幾日許飛和楚驚鴻廝混的熟了,平日裡的調皮詼諧俱都按捺不住冒了出來,是以楚驚鴻早早就做了囑咐。許飛趕緊連連點頭。
繞過堂屋,轉入後院,進得門來就聞到了一股藥味,一個青色衣衫的下屬正在煎藥,床上半躺半臥一人,此人生得丹鳳眼臥蠶眉,五柳長髯,與那祭拜的關羽塑像卻有幾分相像,但此人面色憔悴,兩腮都凹陷了下去,在床上閉目養神。
楚驚鴻輕輕搖手製止了煎藥屬下的施禮,輕輕走到床前,語調溫柔和緩的問道:“關大哥身體如何?”
此人在床上一驚,睜眼一看是楚驚鴻總門長和一個少年,急急忙忙的欲下床行禮,楚驚鴻急忙攔了,說道:“關大哥切莫如此,咱們兄弟間莫做那客套虛禮。”
哪知道那關萬山不依不饒,硬是下床深施一禮道:“此言差矣,無規矩不成方圓,門長到此理應在大門恭候,下次斷斷不可如此行事。”言語間頗有申斥之意。
許飛在旁邊暗暗的吐了吐舌頭,這楚驚鴻對此人如此禮待有加,可見其人在門裡的分量。
此人對楚驚鴻就像是大哥哥訓斥小弟一般,對規矩看得如此之重,難怪做得刑堂堂主,當真是六親不認,鐵面無私。
就聽得楚驚鴻給關萬山正在介紹自己:“這位就是前些日亮馬河惡鬥魔神呂怖的許少俠,少年英雄,以後關大哥多多關照。”
許飛連忙上去施禮,見那關萬山對許飛深深還禮道:“許少俠力拒魔神呂怖,救了我的老友畢勝,吳畏,關某一直想拜會少俠,今日一見果然英姿勃發,一副英雄相貌。”
眾人客套一番一起到堂屋落座,許飛發現這關萬山也是通情達理之人,只是對規矩看的比天還重,又不苟言笑所以人人畏懼,今日一見,倒覺得頗為親近,看其病體羸弱,便想問個究竟。
當下說道:“關大哥這身體病情如何?近日長生侯也在京城,有他的長生勁氣定能妙手回春,讓關大哥康健如初。”
沒想到這關萬山苦笑著搖了搖頭,旁邊的楚驚鴻也黯然神傷,關萬山回道:“前些年長生侯赴京之時,咱們江南煙雨樓就請過尊駕給我這病秧子診治過,但長生勁氣輸入良久卻如泥牛入海,最後侯爺的說法是我這病症非是身體有恙,而是因為勁氣反噬造成的損害,長生勁氣也無可奈何。”
楚驚鴻聽到關萬山說到勁氣反噬就把話接了過來:“勁氣反噬是勁氣能者皆不能跳過的一道天塹,如我那調皮妹妹,寒冰勁氣在有地利之處端的厲害,但勁氣反噬會體若寒冰,動則大病一場,上次若不是許少俠怕是命都保不住了。”
許飛做賊心虛,生怕把體溫救人之事說了出來趕緊打斷道:“那關大哥是什麼勁氣反噬?”
楚驚鴻面色沉重說起關萬山的一段往事,原來這關萬山幼年是大富大貴之家,自由好武,但此異世如沒有天授勁氣只能徒喚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