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外面的大雨已經沒了先前那股猛烈的氣勢,此時已經漸漸弱了下來,慢慢的一縷陽光穿過雲層,照射進來,山洞口處時不時滴下的水珠,在這陽光的對映下,顯得格外刺眼,雖已是黃昏,但是重見陽光,總是讓人高心事情。
經過這不到一個時辰的相處,雲已經跟這幾個樸實的獵戶變成了好朋友,興許雲之前也是在山裡住過,父親也是靠山吃飯的人,所以眼下跟這幾個獵戶聊起來,顯得格外親牽
在這期間,雲已經‘不經意’的打探到了不少關於羽族的訊息。
羽族在這片區域還是很神秘的,只要是老百姓不踏入羽族的地界,他們一般是不會主動招惹尋常百姓的。
這羽族在此處立足了幾千年,幾乎是在此處還沒有人煙的時候,羽族就已經在此處立足了,所以雙方那個一直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一直相安無事。
關於羽族內部的事情,外人知之甚少,但是畢竟鄰居這麼多年,也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羽族內部分為三個分支,依次是青羽、金爵、雪影三個支派。
三個支派的領頭人組成了這羽族最為核心的領導層,除此外不得不提的就是鳳羽會,這是一個具有極高權力的十人議會,凡是涉及到羽族生死存亡大事的,都是要經過這個議會決定的。
而這羽族的武力是絕對不可覷的,傳言羽族人壽命平均會到三百歲,且生神力,有著異於常饒明銳感知力。
“主人眼看就要黑了,咱們要不要先找一個存身的地方吧……”魁靈在一旁嘀咕道。
“那個不急,我已經讓紅去找了,聽那些村民,這個時辰應該是羽族邊界守衛換班的時候,趁這個機會應該在這羽族附近摸摸底,也好心裡有數……”雲輕聲道。
大雨過後,整片林子似乎都被人為清洗過一般,顯得格外清潔明亮。這林子的確跟尋常林子不同,樹木花草極其茂盛,下這麼大的雨水,在這樹下的灌木叢裡,竟然有很多竟然根本就沒有被雨水淋過。
正當雲心翼翼的向前走去時,遠處寂靜的林子中忽然傳來一陣窸窣的響動,雲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蹲下身來,內心暗驚。
“這羽族的感知力果然敏銳,我才剛剛進入羽族的地界,難不成就被發現了?!”雲心裡嘀咕著,右手不自覺的從翡晶戒中獎九蒼拎了出來。
那聲音越來越近,聽上去可不是一個人,漸漸地腳步聲越來越近,雜亂的腳步聲,聽上去沒有一絲規律,像是在瞎跑一般。
正當雲不解的時候,聲音已經來到跟前,雲深吸一口氣,剛欲站起身來反抗,就在此時一個身影已經來到身前,不多不少正好撞在雲胸口處。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雲一大跳,當雲反應過來時,才發現是一個身著輕紗青衣的年輕女子,還沒等雲開口什麼,那女子便失去了意識昏死過去,身體像是沒了骨頭一般,剛欲倒下去,雲下意識的伸手將其抱住。
“是羽毛?!不對……這是羽族人!”雲右手觸碰到女子後背時,竟然感覺到了像是在撫摸紅一般的感覺。
但還沒來得及雲反應過來,前方女子跑來的方向,衝過來了四個手持利器的成年男子,男子背後都生有一對大翅膀,看上去很是威武。
幾個男子在看見雲後先是一愣,但在看清雲懷裡的女子後,眼中毫不掩飾的閃過一絲殺意。
雲本來還想解釋一下,畢竟剛來到人家的地盤,就抱著人家族內年前女子不放手,這第一印象可不太好。
但在雲看清幾人那殺氣騰騰的神情,以及女子肩膀上那還在不斷溢位鮮血的傷口時,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羽族幾個男子眼睛冷冷的盯著女子,邁步向前走來。雲這下算是明白髮生什麼事了,按這是人家的家事,羽族本就不與外界互通,雲本不想出手,但是此時奄奄一息的女子就躺在自己懷裡,要是此時把她扔地上,轉身就走,又感覺似乎不太合適。
正當雲糾結的時候,幾個羽族男子已經拎著利器來到身前,其實雲倒不是畏懼這幾個手持利器的壯漢,只是對眼前這個有點尷尬的情景有些不知所措。
來人不由分,拎著鋒利的大刀便劈砍過來,目光中沒有一絲猶豫。雲見勢立即一閃,兩人算是躲過了這一致命的一擊。緊接著其餘幾人見勢紛紛舉刀劈砍過來。
雲嘆了一口氣,硬著頭皮迎了上去,畢竟要是再客氣就得被剁成餡了。雲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雖然右手被佔用著,但是對付這幾個尋常羽族,雲還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僅僅是兩三個回合,幾人便被雲擊昏了過去。
看著四周暈死過去的羽族侍衛,雲也只能放棄了這次的潛入,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雲呆在原地左右看了看,最終還是把那位女子帶走了,畢竟要是放在這的話,看著陣勢也是難逃一死。
大概走了有半個時辰,此時色已經擦黑,雲來到了紅找的藏身之地,是一個廢棄的木屋,看樣子應該是之前進山打獵的獵戶臨時搭建的,雖然有些破敗,但還算隱秘,遮風擋雨應該不是問題。
雲將那為女子輕輕放在床上,轉身向門口走去,此時外面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雲在四周看了看,在確定安全後,才放心向屋裡走去。
剛一進屋,就看見魁靈正站在床上變,目光盯著女子肩膀一動不動。
“你幹嘛呢?你個禽獸……”雲立即上前將魁靈拎了過來,放到桌子上。
“我當然是看看她的傷勢啊,到現在還沒止血,找這麼下去,頂多到午夜,她就會失血過多而死的……”魁靈著便再次向著床邊跑去。雲見狀也不好什麼,畢竟這荒郊野地的,也沒個人煙。
“你能不能行啊……你還會治傷啊”雲一點點挪了過去,眼神閃躲著,像是怕看見什麼不該看的一般,支支吾吾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