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甜今天穿了一身輕薄的白裙,染上了咖啡色不說,溼透的衣服貼在身上微微透明,根本沒法出去見人。
趙諳笑著揚長而去,肖甜顫抖著身子,咬牙不讓眼淚從眼眶滾落。
她這樣還怎麼比賽?外面的工作人員和參賽人男性眾多,她從廁所出去都難。
曲泠鳶下臺回到待機室卻沒看到肖甜,倒是趙諳一臉挑釁的望著她,潛意識就感到有些不對勁。
“肖甜呢?”她沉著臉靠近了幾步,對趙諳問。
趙諳倒是沒有隱瞞,畫著濃妝的眼睛眨啊眨,乾脆的回答:“在廁所。”
果斷轉身離開待機室,曲泠鳶有些擔心。
廁所裡並沒有人影,到是有個隔間鎖著門,從下面的空隙中能看到肖甜的鞋子。
曲泠鳶抬手扣門,輕聲問:“小甜甜,你在裡面嗎?”
肖甜沉默了一會兒,說話帶著哭腔:“曲姐…”
喊了一聲,她遲疑著開啟了隔間的鎖。
白裙上淌著的咖啡已經被努力擦乾了,溼掉的布料粘在肖甜胸口,看上去格外狼狽。
“這是怎麼回事?”曲泠鳶皺眉看著裙子,聲音微怒,“是趙諳乾的?”
“嗯。”肖甜緩緩點頭,眼眶又開始發紅。
曲泠鳶嘆了口氣:“現在不是報仇的時候,你先穿我的裙子吧。”
她們兩個身高差不太多,衣服勉強可以換著穿。
“那怎麼行,這裙子都髒成這樣了…”肖甜猛的搖搖頭,不同意她這個提議。
如果是普通清水就算了,咖啡有糖分,粘在人身上膩的不行,她不想讓曲泠鳶受這份罪。
“好歹比賽要參加吧,現在可沒有時間能讓我去給你找一身新衣服了,你換上快去吧。”曲泠鳶催促著肖甜,不由分說的開始脫衣服。
現在最重要的是比賽,除了換衣服,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肖甜也知道這一點,咬咬牙沒有繼續推託。
好在裙子沒有繼續滴水,曲泠鳶暫時不擔心腿會意外變成魚尾。
抱著不能辜負曲姐的心態,這次站在臺上,肖甜格外沉靜。
陸祁織還是一如既往的坐在評委席上,他看著肖甜稍微疑惑了片刻:“你怎麼和曲泠鳶穿著一樣的衣服?”
肖甜咬牙笑了笑,努力不讓自己露出奇怪的表情:“在後臺出了點意外,曲姐人好,跟我換了衣服。”
她期待著陸祁織能聽懂,待會兒錄製結束後去救一下場。
一首歌的時間很短,加上評委點評打分也不超過十分鐘,肖甜下臺後躲過了採訪,匆匆往廁所跑去。
曲姐還在哪等著她。
“回來了?”曲泠鳶正悠哉悠哉的靠在牆邊玩手機,並沒有絲毫不適。
肖甜羞憤的咬咬唇:“衣服換回來吧,後臺的記者應該都到待機室這邊來了,這麼出去會被人拍到的。”
曲泠鳶扯著裙襬思考了一會兒:“現在把衣服換給你,你出去也會被拍到啊。”
“既然被拍到是無可避免的,那怎麼都不能讓你代替我受過吧,”肖甜輕鬆的笑著,看樣子不太在乎,“現在回家拿衣服又來不及,很快這邊就要清場了。”
說著,她就伸手去解腰間的拉鍊。
曲泠鳶抬手阻止了她,俏皮的眨眨眼睛:“或許還有更好的方法。”
肖甜歪頭有些不解,就見曲泠鳶翻開通訊錄,撥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