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都來了,坐在一起吃吧。”曲泠鳶悠然的揮了揮手,招呼施染一起坐下。
這頓飯,飯桌上的氣氛詭異,但曲泠鳶滿不在乎,吃的小肚撐撐。
錦江對施染還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估摸著她還有話要對曲泠鳶說,吃過飯就立刻離開了。
曲泠鳶朝著身邊的座位看了一眼,發現鬱錦江的佩劍被遺落在了桌邊。
隨著關門聲,施染的表情立刻變了。
她陰沉著臉,對曲泠鳶問:“你為何不告訴我,玉佩已經被拿走了?”
曲泠鳶滿臉寫著無辜:“你又沒問我啊…”
這招她還是跟伊陵學的,氣人非常管用,百試不爽。
施染氣的牙根癢癢,一時間找不到話來反駁她,坐在椅子上安靜如雞。
“我去找過趙啟,”施染決定先不計較這件事,切入主題道,“我原以為是他偷了我的玉佩,但他說,那玉佩是我差人送給他的,可我從來沒有讓人做過這件事。”
曲泠鳶莞爾。
心道,你要是讓人做過這件事,還免得我煞費苦心了呢。
“所以呢?”曲泠鳶眨眨眼睛,似乎不太懂她在說什麼。
施染眼眸深邃,瞳仁死死盯著她:“趙啟說那日給他送玉佩的人手和你很像…”
輕笑一聲,曲泠鳶淡淡打斷了她的話:“所以施姐姐…是在懷疑我咯?”
施染並不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盯著她看。
過了幾秒,她才垂下眼瞼開口道:“在趙啟身上看到玉佩,鬱師兄就一定會懷疑我。誰知你是不是在臉上動了手腳…”
再次嗤笑,曲泠鳶挑眉:“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易容這種手段只會用到戲臺子上吧?它確實能改變人的相貌,可惜離近了一看便漏洞百出。施姐姐汙衊我也要找個好理由啊,我還沒有那個能耐換臉呢。”
易容這種手段如今在戲臺上還算常見,但由於發展落後,沒有合適的材料用在臉上,看上去也不真實。
因此曲泠鳶有很好的理由免除懷疑。
施染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她才沒在鬱錦江在時說出這些話。
她確實在懷疑曲泠鳶,但她就是找不到證據。
曲泠鳶氣人的本事又十分了得,簡直讓她感到火冒三丈。
抬了抬頭,曲泠鳶又說:“再說了,讓鬱哥哥懷疑你對我有什麼好處嗎?就算是我把玉佩給了趙啟,我就一定能算準鬱哥哥會和趙啟在山下碰面?”
她問心有愧,但說的理直氣壯。
確實不可能。
但她是曲泠鳶,她什麼都能做到。
衝破邏輯的束縛,還能利用邏輯來套路你。
一切都看上去很有道理,但事實就不一定了…
施染被堵的啞口無言,只能挑著一個點反駁她:“什麼好處?別告訴我你不喜歡鬱師兄。整天看到他就瞳孔放光,像狗見到了骨頭一樣,真是不要臉。”
現在這個情況,她也懶得維持表面的和諧。
直接撕破臉,相處起來還輕鬆一些,好歹可以罵回去了。
曲泠鳶也是這麼想的,她比施染還要毒,並且心態更好。
理了理領口,她慢悠悠的說:“好歹鬱哥哥願意給我啃啊,他還主動來陪我吃飯呢,對你卻愛搭不理的…”
頓了頓,繼續:“下山…你拉著我喝酒的那天晚上,屋裡那兩個男人是你找來的吧?鬱哥哥對你可真是一點信任都沒有啊,我就隨意點了兩句,他就開始懷疑你了…
不對,本來就是你做的事,懷疑你也正常…”
曲泠鳶語氣中滿是漫不經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