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殊錦商議過,她決定成親後再前往大洋彼岸。
安布羅斯也不急,甚至還想親眼看著她結婚。
在他的建議下,曲泠鳶親自設計了一套的婚紗,殊錦則是一身西裝。
婚禮那天,她在門外看到了畏畏縮縮的楚曉兒。
“你...”曲泠鳶伸手去摸楚曉兒的肩背。
“啊!”楚曉兒整個身子都顫了一下。
她好像膽小了許多,短短的時間內,滿身傲氣被挫的一點不剩。
丈夫整天在外尋花問柳,喝了酒回家便毆打發妻,楚曉兒臉上的淤痕一直沒有消失,還會時不時增添些新的傷痕。
“進去吧。”曲泠鳶噙著笑,拍拍楚曉兒的肩膀。
她一點都不介意讓楚曉兒看看她現在過的多幸福。
如今楚曉兒最怕的就是被曲泠鳶看到自己的慘狀,這個人嫁給了自己最愛的男人,穿著獨一無二的婚紗盛裝出席,帶著強烈的壓迫感。
低著頭藏住眼中的晦澀,她搖頭道:“不了。”
她很想問問殊錦,為什麼他沒有守信去幫她,仔細一想,有什麼可問的?無非就是面前這個女人搗的鬼。
她快步離開了現場,回到黃家那個人間煉獄。
曲泠鳶無所謂的看著她離開,轉身走向那個還在等著她的男人。
殊錦的手臂滿是安全感,但這次不是抱她回到鳳兮班的戲園子,而是回了殊家。
曲元祥直到看不見兩人的影子,才在鳳兮班學徒們的安慰中落了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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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第五日,曲泠鳶和殊錦就跟隨安布羅斯先生坐上了輪船前往大洋彼岸。
這位安布羅斯先生一直致力於研究東方文化,這次請曲泠鳶過來,也是為了宣傳東方文化。
一件技藝一旦成為各國間文化交流的工具,它就會被重視起來。
曲泠鳶深知這一點,對這次行程看的極為重要。
她不想以後也會有人像楚曉兒那般,對著一個努力學藝的人指手畫腳,明嘲暗諷。
直到第一場演出結束,來自神秘東方的文化藝術在海外掀起了軒然大波。
客觀的來說,這件事中有曲泠鳶那張臉的加成,但也絲毫不影響外國人對這種新文化的吹捧。
這次在海外逗留了許久,她帶著一身的榮譽迴歸,也成為了徹底讓鳳城眾人改變觀念的轉折。
當有人提起少帥夫人,沒人會說她是一個戲子,而是稱呼她為戲曲藝術家。
曲泠鳶也堅信,鳳城會成為一個起點,由這裡為中心,先進的思想會逐漸在整個國家掀起漣漪。
回國後,她就開始跟著曲元祥帶戲班子,漸漸也有大戶人家的小姐、少爺來學戲。
只是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楚曉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