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下午曲泠鳶才睡醒,洛羽又把飯菜熱了一下才給她端來吃,吃完之後把她抱到了沙發上,給她淤青的手腕塗藥膏。
曲泠鳶感覺她好像不是手腕受傷了,像是腳腕受傷了,完全被當成了一個瘸子,一個易碎品。
她一邊享受著男朋友的服務,一邊聽著伊陵彙報。
“泠鳶,我看了一下,林若魚和那個陳秉千不是僱傭關係,林若魚根本就沒給陳秉千好處,陳秉千也不缺錢,但那個陳秉千是個老色胚,林若魚找到他,給他看了你的照片,說你特別...特別浪,是個受虐傾向的人,特別喜歡被...強姦,還給了他你的住址,你的電話,叫陳秉千跟蹤你之後自己找機會動手。”這些話,伊陵說著都想去撕了林若魚和陳秉千。
“真噁心。”曲泠鳶現在聽到陳秉千這三個字就覺得反胃。
洛羽給她塗完藥,摟著她坐在沙發上:“寶貝兒,明天初一了,你有想去玩兒的地方嗎?”
玩兒?曲泠鳶怔怔的盯著受傷的手腕,輕輕搖頭:“哪都不想去。”
她現在可一點出去玩的心情都沒有。
洛羽也沒什麼好辦法。
除夕的春節聯歡會,多少挽救了一點曲泠鳶的壞心情,午夜十二點,窗外菸花綻開、落下,把黑漆漆的天空照亮了一些,她才提起興趣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落地窗邊,欣賞一下轉瞬即逝的景色。
洛羽也站到她身邊陪她看煙花。
“洛羽,等夏天到了,我們去日本看煙火大會吧?”曲泠鳶突然有些嚮往。
“好啊。”洛羽溫柔的看著她望著天空的側臉。
只要是你想去的,我都陪你。
他默默的想著。
曲泠鳶也抬頭看他,洛羽彎腰,雙唇相疊。
耳邊都是煙花炸響的聲音,只有這間屋子是安靜的,過濾掉了整個世界的嘈雜。
晚上,兩人窩在被子裡,誰也睡不著。
曲泠鳶躺著躺著,伸出手去脫洛羽的睡衣。
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主動,她想著,或許可以用洛羽的氣息來覆蓋住她心中揮之不去的噁心。
洛羽大概知道她的想法,一晚動作都格外的溫柔。
熬夜到凌晨四點的後果,就是兩人都睡到了下午,一直到一個電話打來,才叫醒了洛羽。
“喂?媽?”洛羽眯著睡眼惺忪的眼睛,看了一眼備註。
電話那頭是與洛老爹差了十萬八千里的溫柔女人聲線:“兒子啊,媽媽這就開車過去,你給我發一下地址吧?”
“嗷,好。”洛羽掛了電話,從微信給洛媽媽發了地址過去,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他媽馬上就來!
洛羽家其實離學校很近,他家在首都,到學校坐高鐵只用半個小時,洛媽媽開車過來大概也就一個多小時的樣子。
輕手輕腳的從床上爬起來,洛羽本不想吵醒曲泠鳶,但還是把她弄醒了。
“嗯?”曲泠鳶把睡得毛茸茸的腦袋從被子裡鑽出來,眼神迷離的看著他。
“你再睡會兒吧,一會我媽過來,我去做點飯吃,收拾收拾屋子。”洛羽摸摸她的頭,把她按回了被子。
“哦。”曲泠鳶又躺回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