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鳳娘帶著李沐前往無量塔第一層的中心地帶。
“就是這裡了。”鳳娘走到門前時開口道。
李沐抬頭看了看牌匾，喃喃念道，“無量府？”
“嗯，這裡是姬家和霍家共同創辦的無量府，專門用來測試肉身，供武者休息，以及前往第二層的地方。”鳳娘解釋道，“行了，跟我進來就行。”
兩人進入門內，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棟龐大的客棧，鳳娘邊走邊說道，“若是在無量塔沒賺到錢，可以到這裡排隊領號，領到號之後便可以在這家客棧中休息了，每日上午都會將武者全部驅逐，到下午在發放號牌。”
“哦……”
兩人繞過客棧，來到一處演武場，演武場被一圈高矮不一的樓房圍著，距離李沐他們最近的一顆大樹下，有一名老者正在搖著蒲扇，悠哉悠哉的登記著前來測試的武者。
鳳娘徑直走向老者，盈盈一禮道，“見過胡老。”
“喲，小鳳娘！”老者停下手中的筆，起身走近鳳娘，眉眼見帶著猥褻的神色，不住的上下大量鳳娘。
鳳娘下意識的用手遮擋了一下胸口道，“胡老，我帶人來測試。”
“測試？”胡老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抬頭說道，“排隊去吧。”
鳳娘擺過身子，擋住了排隊的人的視線，從腰間解下個布袋放到胡老手中道，“您看能不能行個方便？”
胡老接過布袋，另一隻手還不停的在鳳孃的手背上摩挲，片刻後，才開始掂量手中的布袋，道，“還是你懂門道。”轉身走向桌前，在桌子上拿過一個空白的小木牌，寫了個號碼後，來到鳳娘面前道，“去吧，下次來，記得多帶點兒人，不然，多虧啊！”
“謝胡老。”鳳娘接過木牌帶著李沐向演武場的另一邊走去。
“這……每次來都要這樣麼？”李沐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省時省力。”鳳娘只是簡短的回了一句。
李沐見她不願繼續說，也閉了嘴。
來到演武場的另一邊，鳳娘尋了一處角落打坐休息，李沐跟著坐下問道，“現在要幹嘛？”
鳳娘丟給李沐剛才那塊小木牌，道，“填上姓名和年齡，然後等著叫號。”
李沐看了下木牌的號碼，“一百七十七號”，心想，“應該還早，先找找筆。”環顧左右，發現身後有一組文房四寶，便走過去填上姓名和年齡，這時卻聽到一個人從一旁的耳房走出來朗喝道，“一百五十一至一百六十號！一百五十一至一百六十號！”
喚了兩聲，窸窸窣窣的站起了十個人，跟著那人從耳房進去了。
李沐回到鳳娘身邊問道，“我看測試的人挺多的？難道去參加第二層的比賽一定要測試？”
“小孟沒跟你說麼？”鳳娘睜開雙眼問道。
“小孟？”李沐疑惑了，想了想道，“你說那個小廝？”
鳳娘點頭。
“沒有，光說一般三十年的骨齡才有可能贏得十塊淬石。”李沐如實回答道。
“這小子！說話不挑重點！”鳳娘暗罵一聲後，說道，“肉身測試的結果會寫在小木牌上，參加比賽前，會有人專門檢查木牌，當然也可以不測試，但參加比賽需要額外繳納十個淬石。”
“羊毛出在羊身上啊。”李沐搖頭道。
“也不算，這只是提高一點門檻，省的什麼人都去湊熱鬧。”
“那淬石除了能解決日常開支，還能幹什麼？”
“從第二層開始，每上一層就要繳納一定的淬石，而且是每次都得繳納！”
“每次？”李沐驚了，“那這來來回回幾趟下來，賺的錢都被別人賺走了，太黑了吧。”
“沒辦法，無量塔總共七層，能站到頂層的人才有話語權改變規則，我們不過都是一些螻蟻罷了。”說道此處，鳳娘想起了李沐的一億骨齡，話鋒一轉道，“或許你可以改變規則。”
“我不想改變什麼規則，我現在想的就是先活下來，然後離開這裡。”
“離開？”鳳娘嗤笑道，“你想多了吧，這裡只能進，不能出，沒有離開的途徑。”
“真的麼？”李沐將信將疑的自語了一句。
鳳娘似是想起了什麼，問道，“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麼來到這的？”
“探索了一處秘境，不慎跌落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