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
“恭大人,李沐一行人已經離開兗州,不知我們是否需要派人在半路劫殺?”一個矮胖的中年人恭敬的說道。
“不急,據我所知,他們此行是前往湖州,去接那個乾元鏢局很頭疼的任務,隨他們去吧,派人去往涼州,在那裡設好埋伏,劫殺他們。”
“是。”中年男人緩慢的退步離去。這矮胖的中年人退出門外後,並沒有立刻派兵遣將,而是朝著城主府另外一個臥房行去,走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來到一處房門前,推開房門,來到床邊,慈祥的看著躺在床上的青年人。
青年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日與李沐在葬仙山激鬥,最後被李沐一刀重傷的魯世堯。
“世堯,你感覺好點沒?”中年人關切的問道。
“爹,我感覺好多了,有恭大人的丹藥,我已經回覆了三四成了。”魯世堯略顯疲憊的說道。
這個中年人正是兗州城城主,魯世堯的父親,魯泊安。
魯泊安緊緊的握著魯世堯的手道,“爹有個好訊息,李沐他們已經離開兗州了,聽恭大人說他們要去往涼州,而且恭大人已經下令在涼州那邊安排伏兵劫殺他們,到時候爹就可以替你出氣了。”
“謝謝爹,孩兒沒用,居然連個築基境的垃圾都打不過,我真是太沒用了。”魯世堯悔恨的說道。
“世堯,這事不能怪你,連恭大人都如此重視的敵人,當初爹派你去擊殺他,是爹大意了,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魯泊安也後悔的說道。
“沒關係的,爹,這次涼州劫殺,一定要派城內最精英的人去,李沐這小子的確不能以常理度之。”魯世堯說完,眼中閃爍著熊熊怒火,“這次若能將他劫殺,我希望爹能答應我,讓我給他最後一擊。”
“沒問題,世堯,爹到時候幫你給他留一口氣。”魯泊安說完,便揚長而去,來到書房書信一封后,便差人將信送往涼州城。
……
小半個月後,湖州城內。
五人站在一座氣派的大門前,大門是暗紅色,上面有密密麻麻的門釘,每個門釘約莫拳頭大小,而且都鍍上了一層金子。門前一左一右兩隻巨大的石貔貅,威猛霸氣。門頭上用行書龍飛鳳舞的寫著四個大字“乾元鏢局”
“這乾元鏢局還真是氣派啊。”郝大氣打量著大門道。
一個小廝模樣的人從鏢局內快步走出來,道“幾位是押鏢還是接鏢?”
“這位小哥,我們不押鏢,也不接鏢,我們是從破玄府來的。”何晚檸報以一個甜甜的微笑道。
“破玄府?諸位可是從兗州來的?”小廝模樣的人問道。
“沒錯,兗州破玄府,還請小哥向周家主通報一聲。”李沐做了個揖道,順手從納戒中摸出懸賞令接著說道,“這是我們接下的懸賞令,還望一併帶給周家主過目。”
“啊?原來接下這懸賞的就是你們啊,唉……”小廝模樣的人接過懸賞令,一邊嘟囔一邊向鏢局內走去,“看來還得再發一次懸賞令了。”
“這小廝,怎麼說話呢?”彭覓瑤氣不過,嚷嚷道。
小廝似是虧心,急忙加快了腳步。李沐則在一旁正聲道,“覓瑤,不得無禮。”
彭覓瑤冷哼一聲,扭過頭去。
何晚檸看到彭覓瑤的表現,悄悄的走到郝大氣身旁,用胳膊戳了戳郝大氣,悄悄的說道,“你有沒有覺得覓瑤特別聽三哥的話。”
郝大氣也是裝模作樣般,悄悄的回道,“我早就發現了,而且,我跟你說,我上次……”正說到一半,就感受到背後一陣寒風吹過,郝大氣偷偷摸摸的朝後撇了一眼,看見李沐如吃人一般的眼神,瞬間啞火了。
何晚檸見郝大氣不說了,連忙追問道,“你上次什麼啊,快說,快說。”
“沒什麼。”郝大氣假裝活動活動筋骨,喃喃道,“這個季節的南方天怎麼會這麼冷。”又抖了抖身上,道“凍的我都起雞皮疙瘩了。”
李沐則是慢慢的走到郝大氣身邊,一把將郝大氣卡在腋下,道“關於那天的事,若是讓我再聽到一個字,我就把你扔到無相法寺去做和尚!”
“不敢了,不敢了。”郝大氣連忙求饒道。
在五人嬉戲打鬧間,那小廝模樣的人又來到了五人面前,一副不情願的樣子道:“周家主有請,諸位,隨我來吧。”
五人隨著小廝模樣的人來到會客廳,廳堂內有一個精瘦的中年人正在踱步,見到小廝帶人過來,連忙上前迎接,道“歡迎諸位破玄府的年輕才俊,寒舍簡陋,還望多多包涵,請上座。”這中年人的腰彎成了九十度,還不忘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周家主客氣了。”李沐回了一個揖道。
一旁的郝大氣則是被這金碧輝煌的會客廳震驚到了,處處都是鑲玉鎏金,隨便一把木製的椅子上,都是鎏金的邊,地磚是純色的青墨玉拼接而成,每塊青墨玉的大小約莫一尺見方,隨便一塊拿出來賣,至少能賣上百中品魂石。
眾人坐定,周家主招呼人上茶,這時,王語曦直接開門見山道“不知周家主這次委託的物品在哪?護送過程中有沒有什麼要求?”
周家主則是訕訕一笑道,“還未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