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嶽看見自己被關在刑堂的鐵牢裡,四肢被鐵鏈拴住,四周都是刑堂的理事,鐵牢對面,除了留在藏書樓的李果元、尹富和霍錫之,其他長老都在這裡了。
看著甄嶽茫然的眼神,柴啟青讓其他人出去,刑堂裡就剩下陳法容、傅燕寧、穆卿,還有郭清了。
郭清看到甄嶽恢復了,連忙跑到鐵牢邊叫著她:“娘!你怎麼了?”
甄嶽看著郭清:“清兒……”
柴啟青皺著眉頭:“到底怎麼回事?”
甄嶽看著柴啟青,喃喃地叫著:“師叔……”
甄嶽低下了頭,看著自己的手:“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突然變得很混亂,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但好像有一個人在我腦子裡說話,叫我快點,快點,我也不知道他叫我快點什麼。”
柴啟青眉頭皺得緊緊的,陳法容問著他:“師叔,這是怎麼回事?”
柴啟青:“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魔蠱。”
“魔蠱?!”
就連陳法容他們都不知道,更別說郭清這些小輩了。
郭清看著柴啟青:“師叔祖,魔蠱是什麼啊?”
柴啟青看著他們,慢慢地說道:“魔蠱是魔族死後所化,會附身在別人身上,他們帶著死前的怨氣和仇恨,引誘對方產生心魔,從而控制對方。但不是所有的魔族都會化成魔蠱,只有生前及惡、或是死前怨氣及重的高階魔族才能化成。我想四年前那次甄嶽就被禁地裡的魔蠱附身了,只是大家、包括她自己都不知道,魔蠱會慢慢影響人的心智,之前甄嶽性情大變,也是受其影響,這次又因為郭清的事,魔蠱抓到了她的軟肋,才會入魔被他控制的吧……”
“娘……”
郭清流著眼淚看著甄嶽,為她擔心著。
傅燕寧看了一眼甄嶽,問著柴啟青:“師叔,那有沒有什麼辦法把著魔蠱引出來?”
柴啟青搖搖頭:“魔蠱我都是聽我師伯說的,他生前愛雲遊四方,見到了不少珍奇怪像,他也是偶爾知道的,並不知道魔蠱怎麼消除。”
柴啟青看著甄嶽:“只是你為什麼要把唐峰推進禁地呢?”
甄嶽還有一些恍惚,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只記得我知道郭清被罰了,後面的事都恍恍惚惚的,好像被關在什麼地方,出不來。之前我也感覺有些奇怪,就打坐靜心,可每次一念清心咒腦袋就疼,後面慢慢不疼了我就沒有再管了,但前段時間突然就失去了意識。”
陳法容問道:“你不記得發生了什麼?”
甄嶽搖搖頭:“不記得了。”
周圍的人都沉默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陳法容說道:“甄師妹,你現在已經入魔了,但是我們沒有辦法幫你除掉心魔。”
郭清撲到陳法容腳邊:“大長老,求您救救我娘,之前唐峰入魔你們不是也救回他了嗎?求求您救救我娘!”
陳法容看向柴啟青,柴啟青搖搖頭:“沒有辦法,魔蠱和普通的入魔不一樣。現在你娘能保持清醒都是我剛剛施了清心咒,但這也管不了多久,你娘還是會徹底入魔的,等到那個時候,就再也喚不回來了。”
“嗚嗚嗚!”
郭清難過的哭了起來。
看著他這個樣子,甄嶽想摸摸他的頭,但被鐵鏈牽制住,也就放棄了。
“清兒,別哭。”
甄嶽抬頭看著柴啟青:“師叔,趁我現在還清醒,殺了我吧,我不想變成沒被魔蠱控制的傀儡。”
“娘!”
郭清大聲的叫著,不想讓她做傻事。
柴啟青看著她,點點頭。
傅燕寧看著柴啟青:“師叔,那唐峰……”
柴啟青垂下眼:“唐峰現在進了禁地,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甄嶽慢慢回憶著,看能不能想起些什麼:“對了,我想起來了,在我迷迷糊糊的時候,那個聲音好像說唐峰練的功夫和他是一樣的。”
“不可能!”柴啟青皺著眉頭:“唐峰的功法是唐家堡的功法,怎麼可能是魔功呢!”
陳法容也點著頭:“唐家堡歷代堡主都是修煉的此功法,不可能在唐峰這裡就出了意外了。”
甄嶽說道:“我也不相信,但是那魔蠱信誓旦旦的,還唸了幾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