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和男子一樣都是身著青衣,想必這是清雲宗的宗服吧。
老者看著曾子言:“你是誰?為什麼會找到這裡?”
曾子言抱拳說道:“在下靈雲峰峰主曾子言,這次前來只為了解一些事,並不會把貴宗的事告訴其他人。”
老者皺了皺眉,看了曾子言一會兒,說道:“您跟我來吧。”
“師叔……”
男子還想說什麼,被老者打斷:“沒事,宗主已經知道了。”
男子見狀,只好收了符篆。
老者退開一步,身後的兩人也讓開一天路來:“曾峰主,請。”
“請。”
曾子言跟著老者向裡面走去,一邊走,一邊問著老者:“還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老者還未說話,剛才的那位男子就說道:“我師叔乃清雲宗的大長老,紀瑜,紀長老。”
曾子言抱拳:“紀長老。”
紀瑜扶住他的手:“曾峰主折煞我了,您是前輩,怎麼能拜我呢。”
曾子言愣了一下,他現在不過七十多歲,雖然比紀瑜大了許多,但也不會稱作前輩啊?
紀瑜像是看出了曾子言的疑惑,說道:“晚輩今年四十有二。”
曾子言吃了一驚,沒想到紀瑜這般年輕,但看起來像六十多歲的老人。
紀瑜又介紹道:“這位是我師侄,吳帆,剛才多有冒犯了,吳帆,還不向曾峰主道歉。”
吳帆正想道歉,曾子言搖搖頭,打斷他:“不用了,不知者無罪,吳師侄也是不想清雲宗被其他人知曉。”
紀瑜點點頭,又看向身邊的兩個人:“他們是我的弟子,乙左、乙右。”
曾子言看向他們,雖然看起來只有四十左右,但有了剛才的紀瑜的前車之鑑,曾子言覺得他們也許只有三十不到。曾子言又看了看吳帆,覺得他就是三十歲的樣子。
走過了一段山路,曾子言隨紀瑜他們到了清雲宗。清雲宗看起來沒有多大,好像只是一間小小的茅草屋,也沒有門牌,但跟著紀瑜他們進了房門之後,曾子言發現裡面的光景大不一樣。
曾子言站在院子裡,周圍都有著許多樹木,長長的小道盡頭,有著一座宮殿。不像凌霄門那樣氣勢磅礴,透著些許柔和,好像有一層薄薄的霧縈繞著。
紀瑜引著曾子言來到大殿,發現殿裡已經有人等著了。兩邊各有五人,他們身後也有三四十個人,大殿的中央,是一位看起來八九十歲的老人,但曾子言知道他沒有那沒老。兩邊的人要年輕一些,但他們身後的人看起來都是三十歲左右,好像沒有因為修行符篆而減壽。
“宗主。”
紀瑜等人向老人行禮,經紀瑜的介紹,這人是清雲宗的現任宗主,蘇讓。
曾子言對他行了平輩之禮:“蘇宗主。”
蘇讓也回道:“曾峰主,你來的目的我已知曉。”
曾子言看著他:“既然蘇宗主知道東古大陸發生的事,為何不出山救人?”
蘇讓嘆了口氣:“家師有名,清雲宗弟子不能出世,除非找到自保的方法。”
曾子言驚訝道:“清雲宗的符篆這麼厲害,為何還懼怕?”
蘇讓搖搖頭:“符篆師的符是和符篆師本人相連線的,用過符篆以後會虛弱一陣,這個時候會被敵人所俘。”
曾子言沉思了一會兒:“這也是符篆師壽命不長的原因?”
蘇讓點點頭。
曾子言不解地看著他:“你為何告訴我這些,就不怕我告訴其他人?”
蘇讓笑道:“曾峰主不是這樣的人,不然也不會獨自一人來尋我清雲宗。”
曾子言也笑了起來:“那清雲宗這次能否出山?”
蘇讓看向其他人:“這次我已告訴宗門各弟子,去不去,由他們決定。”
曾子言看向其他人,其他人也面面相覷。
紀瑜是第一個開口的:“宗主,我覺得我們要去。這幾次我到集市上去,百姓都人心惶惶的,生怕魔族打來,如果不驅除魔族,恐怕我們清雲宗也不會安寧。”
左邊第二位男子說道:“你說得倒輕巧,我們宗門中的弟子大多修為低下,如果有人起了歹心,那他們不就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