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只是一場夢境。
額頭上。
細細密密的汗珠凝聚。
敞開的窗戶,冷風吹進來,混身上下涼颼颼的。
全身上下都是冷汗。
頌帕乸伸手一擦額頭上的汗水,提了提被子跟著再度躺下。
再度閉上眼。
可是,有了剛才這麼一個噩夢,頌帕乸短時間內卻怎麼也睡不著。
腦海裡。
不自覺的就回想著剛才夢境裡發生的事情。
腦袋被砍下來的那一幕自動就浮現在了自己的眼前,只覺得心頭難安。
難以入睡的頌帕乸翻了個身,側著身子手枕著腦袋。
鼻孔裡。
一股子腥臭的氣味撲面而來。
手肘的位置,冰涼的溼冷意滲透睡衣貼著手臂。
黏糊糊的。
給人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
頌帕乸只覺得煩躁,不由得睜開眼來,左手也在黑暗中摸索著。
他喃喃自語:“狗跑到床上來撒尿來了?明天宰了你!”
黏糊糊的感覺與鼻孔中腥臭的氣味越發濃郁。
手掌也是溼了一片。
頌帕乸睜著眼,眼睛逐漸適應房間裡的黑暗,看的清楚了幾分。
藉著窗戶外面微弱的燈光。
他終於看清楚。
旁邊的枕頭上,自家養著的杜賓正躺在那裡。
嚴格來說。
杜賓狗的狗頭枕著枕頭,下半身已經沒有了。
那雙狗眼在黑暗中好似放著綠色的光,正幽幽的看著自己。
杜賓被斬斷的腦袋,切口的位置,偶爾還往下滴落一滴兩滴的鮮血。
“啊!”
頌帕乸再度發出慘叫。
躺著的他如同觸電一樣。
他飛速的後退然後從床上翻滾下來,連同被子一同跌落在地。
手忙腳亂的他伸手按亮了床頭的開關。
燈光照亮,適應燈光,被眼前的一幕嚇傻。
體型碩大的杜賓身首異處,已經成了一條死的不能再死的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