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志輝點頭答應了下來:“那就九十萬,給你一個面子,歡哥你沒意見吧?”
葉繼歡滿口答應:“只要你沒意見,那我也就沒意見。”
這個崩牙駒倒是挺有意思,一百萬砍到了九十萬,十萬塊夠他們看什麼啊,還不如給一百萬,這不就是在羞辱聶生麼。
“多謝啊後生仔。”
崩牙駒呵呵一笑,而後看向聶生:“聶生,你什麼意思?我已經幫你談好了,你覺得呢?”
聶生牙關緊咬,看著崩牙駒。
“怎麼?聶生不願意?”
崩牙駒咧嘴笑了起來:“那要不這樣?你把金山的羅摩炳叫過來啊,大家一起談談?反正大家都這麼熟了。”
“這種事情他比我更懂怎麼處理了,荷官出千?說出來都是笑話,出來做事連最基本的規矩都不講了,仗勢欺人,誰服啊?”
金山娛樂城的老闆汪東源在龍舟賽上被槍手槍殺以後,他聶生就是最大的贏家了,比何生手裡攥的股份還要多。
汪東源的侄子汪海就是他一手扶持起來的傀儡。
羅摩炳跟崩牙駒是死對頭,至於衝突的源頭,無非就是爭奪賭場的話事權。
羅摩炳現在在聶生手裡金山娛樂城的看場。
他以前跟何生關係還可以,還曾經幫何生去香江收大喊十用疊碼仔的戲份在鬼佬布朗斯手裡那筆賬。
只不過後來羅摩炳抽水還想提高,何生乾脆與自己有成分的金山娛樂城的桌子換了一下,最後他在月亮灣娛樂城的桌子硬生生被崩牙駒給擠掉了,也就徹底轉投聶生。
“撲街仔。”
崩牙駒手指點了點阿基:“這份錢就該你掏,誰讓你幹掉荷官的,又沒人家威水還有什麼好說的,就這點腦還出來看場,難怪人家要揍你。”
聶生臉色陰沉,短暫的思考過後,目光轉而看向了何生。
這件事情還真沒那麼好處理了,何生讓崩牙駒出來,自己不能讓他鑽了空子,絕對不能讓崩牙駒藉著這件事情插手賭檔的事情。
“老聶,你就不要看著我了,親兄弟明算賬。”
何生直接一擺手,不客氣的說道:“這件事情我肯定不會掏錢的,看場的大軍跟阿基是你管的人吧?他們打死了荷官斷了線索,又拿槍指著他們,讓他們丟了面子,那麼就只能你來擺平。”
雖然何生跟聶生兩人合作很久了,但是在這間賭檔上,聶生什麼心思他何生心裡門清的很,這兩個看場也是他聶生的人,所以何生基本上沒有什麼話語權。
要知道。
在濠江,每個能夠拿下場子的社團是沒有那麼容易換人的,哪怕是何生,依舊不敢這麼做,所以他也只能忍著。
何生不爽這種狀態很久了。
今天這件事情無疑就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他並不打算放過,千載難逢的機會。
“行!”
聶生見何生這麼說,氣的鼻孔喘了口粗氣,鼻息沉重:“既然阿基你打死了荷官,那這份錢就你掏,一百萬,全部給他們!”
果然。
聶生不屑於崩牙駒砍的這十萬塊。
“聶生,我.”
阿基還想說話,被聶生瞪了一眼,也只能咬咬牙點頭答應下來,後面再說吧:“我們公司賬目上手頭沒有這麼多.”
“去金山拿錢!”
聶生打碎牙往肚裡嚥下:“拿錢給他們,讓他們走!”
七百萬。
對於他們來說不算多,用不了多久時間就把錢送過來了,沒好氣的丟給了吳志輝他們,從牙縫裡擠出來兩個字:“走吧!”
“哼。”
吳志輝轉身就走,手指點了點阿基:“別讓我在香江碰到你,碰到了,你絕對撲街,說到做到!”
隨著吳志輝等人的離開,崩牙駒也就不停留了,衝聶生打了個招呼:“既然這件事情處理好了,那我這個外人也就不摻和了,這家賭檔我沒有話語權的嘛。”
他擺了擺手:“走先聶生,有機會幫我約羅摩炳飲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