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生看著兩人的表演,心裡門清的很,臉色越發的黑了好幾分:“看來,今天你們是有備而來,早就打好了主意要盯著我們的場子敲詐一筆咯?訛我啊?”
“怎麼,聶生這是要裝傻充愣啊?如果你也要理解成訛你,也行啊,就是訛你怎麼了?生訛!”
吳志輝冷笑一聲,拉開凳子大搖大擺的坐了下來:“你手底下兩個看場什麼身份你不知道啊?”
他伸手指著阿基,在空中點了點:“他,阿基,洪興的人吧?!洪興在哪裡混的啊?香江,銅鑼灣!”
他又示意了一下自己這邊:“我們是什麼人啊?和聯勝,他媽的,洪興這些年在灣仔吃了我們和聯勝多少地盤了。”
“我們和聯勝跟洪興不合的,你用他們洪興的人做看場,洪興跟和聯勝之間的事情你不知道啊?!”
“就這樣,今天我吳志輝帶著人過來玩,他洪興在濠江一個小小的看場拿槍指著我?指著我們和聯勝的話事人吹雞?指著我們和聯勝幾個地區領導人?然後你說拿二十萬打發我們走?”
吳志輝說到這裡直接嗤笑了起來,斜眼看著聶生:“正應了歡哥那句話,你把我們當乞丐啊?”
“今天我們丟了面,被洪興的人拿槍指著頭都不說話,那這件事以後我們和聯勝不用在香江混了,被人恥笑啊。”
“明天我們回和聯勝,叔父輩會讓小弟斬死我們的,和字頭的字號我們也不用抗了,全他媽的滾去銅鑼灣給洪興的人擦皮鞋吧。”
他站了起來,走到聶生跟前,看著他:“聶生,你這麼說話太不公道了,你是第一天出來混,還是老糊塗了啊?你怎麼敢說出口的啊?!”
吳志輝的聲音拉高:“這筆錢要麼你出,要麼洪興的看場出,就這麼簡單!一百萬還是看在我細佬的面子,已經很少了!”
“對!”
“和聯勝在濠江或許招牌不夠響,但是在香江,絕對不是什麼臭魚爛蝦!”
吹雞跟魚頭標幾人立刻站了出來:“這件事情能處理就處理,不能處理大家再說,有種你把我們全部留在這裡。”
“好,好!”
聶生聽著吳志輝的話,再看著後面的吹雞一行人,直接氣笑了起來:“行,你們都要面子是嗎?巧了,我聶富貴同樣更要面子,沒本事敢學人家要面子,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他一伸手指著後面的財務室:“夠種你們就拿,財務就在後面,我倒要看看你們有沒有命帶走,還從來沒有人敢在濠江這麼鬧事!”
末了。
他又再度大吼了一聲:“從來沒有!”
聶生憤怒的低吼聲迴盪在大廳之中。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
阿基、大軍等人帶著一眾看場的馬仔齊刷刷的舉起了手裡的大黑星,對準了吳志輝一行人。
“阿浩,進去拿錢!”
吳志輝提氣大吼一聲,拽過陳志浩手裡的AK,槍口往上一抬直接對準了聶生:“他媽的,我沒命拿錢,你他媽的有命走啊?你不在我面前啊?!”
AK冰冷的槍口懟在聶生的大腦門上:“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好像比我吳志輝混的好很多,比我更有錢吧?我死之前我肯定先做了你!”
“冚家鏟。”
聶生氣的渾身發抖,拳頭緊緊的攥在一起,聲音沙啞的擠出來幾個字:“你在嚇唬我啊?!”
吳志輝不說話,手指直接搭在了扳機上。
“!”
聶生看著吳志輝搭在扳機上的手,眼珠子瞪大了幾分,氣的渾身發抖,胸膛上下起伏喘著粗氣。
“阿輝.”
何生見此一幕,終於是開口了:“事情還是不要玩的太過火了,這件事.”
“何生。”
吳志輝看也不看他,盯著眼前的聶生:“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既然大家都要面,那就看看誰能搵住面子在手咯。”
就在這時候。
大門開啟。
外面幾人快步走了進來,走在最前面的中年西裝革履,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路過何生身邊的時候點頭打了個招呼:“何生。”
他直接無視了劍拔弩張的現場,走到賭桌邊上小弟幫他拉開凳子,大馬金刀的就坐了下來。
他從西裝兜裡抽出一支雪茄來拿在手裡,小弟點燃火機湊了上去幫他把雪茄點燃,大口的嘬了一口然後吐出:“什麼人啊,這麼大膽子敢來何生的場子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