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志浩端著槍,絲毫沒有放下的意思。
聶生牙關緊咬,呼吸沉了幾分,冷冷的怒視著吳志輝。
“是不是要我吳志輝把底褲都當在你們賭檔這才叫守規矩啊?”
吳志輝摩挲著火機,火石摩擦飄出火苗,低頭湊了上去把香菸點燃,吮吸了一口,而後瞪大了眼衝聶生咆哮了起來:“堂堂濠江娛樂城大佬聶生就是這麼話事做人的啊?”
“你!.”
聶生被吳志輝這麼一吼,整個人身體下意識的往後仰了一下,呼吸沉重的盯著吳志輝:“你好大的膽子,敢這麼跟我聶富貴說話,已經很多年沒人敢這麼大膽了!”
他眼珠子瞪大,盯著吳志輝:“你什麼角色?以為帶幾個人過來就夯了?我告訴你,就你這樣的在濠江什麼都算不上,在娛樂城隨手一拽,你這樣的人一大把!”
“行啊!”
吳志輝活動了一下嘴角,臉上肌肉動了動,語氣無比梆硬的說道:“有種,你就把我留在這裡。”
“話不是這麼說的。”
吹雞第一時間站了出來:“怎麼著我吹雞也是和聯勝的話事人,聶生如果真有本事,那就把我們都留在這裡好了。”
在濠江,他們好歹也是打著和聯勝的旗號,面子不能丟:“我們和聯勝的人從來不會怕事,夠種你就打垮我們和聯勝!!”
“好,和聯勝,好一個和聯勝!”
聶生牙關緊咬,喃喃自語兩聲,剛準備說話,卻被何生給打斷了。
“夠了!”
何生面色陰冷,冷冷的看著眾人,手指在空中用力的點了點:“這件事情我需要一個解釋,一個合理的解釋!”
“荷官出千?外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何生沒錢開不起賭檔,專門找老千來坑人,說出去都讓同行笑話一輩子啊!”
他有意無意的看向聶生:“這件事情要是弄不明白,以後誰他媽的還敢在我們賭檔裡面玩啊?這件事如果傳到香江去,我老何丟人丟到家了!”
“!”
聶生鼻息沉重的喘了口氣,垂在身體右側的右手攥的緊緊的,大拇指上套著的大金戒指純金戒圈都微微有些形變:“對,老何說的不錯。”
他臉色陰沉的看向癱坐在地上捂著冒血的腦袋的鬼手強:“給你一個說話的機會,說,誰讓你來我們賭檔出千的?!”
鬼手強捂著腦袋,不敢抬頭看人。
“行,不說那你就不用說了。”
聶生冷哼一聲:“丟出去餵狗!”
“不要啊,我說,我說。”
鬼手強看著周圍走上來的馬仔,跪在地上求饒:“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是誰。”
他指著地上已經撲街的荷官:“是他,是他找到的我,他找我說讓我來這個賭檔裡面玩,他負責出千保證我贏,每次贏的錢我們兩個三七開,他七我三。”
“我本來就喜歡賭,手裡沒什麼錢一看能賺錢我就答應他了,我知道的就只有這麼多了,至於其他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啊。”
他跪在地上連連磕頭:“聶生,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吧,我每天給你燒高香,之前贏的錢我分的那一份我全部吐出來,一分不少的全部還給你們。”
“拖下去。”
聶生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他媽的,敢來我們的場子裡出千,活的不耐煩了。”
他冷眼掃了眼被拖下去的鬼手強:“老何,想來是荷官手腳不乾淨動了歪心思,這個撲街什麼都不知道,詐不出來什麼了。”
何生心裡卻門清的很,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的。
很明顯,關鍵的知道東西的就是那個荷官,不然荷官也不會第一個被做掉。
核心點就在這個荷官身上,只不過已經被做掉了。
阿基為什麼著急著直接做掉這個荷官啊?
何生冷冷的掃了眼阿基,語氣輕飄飄的說道:“這兩個看場是老聶你管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
何生的目光落在了吳志輝身上,兩人隔空對視,給了吳志輝一個眼神。
吳志輝察覺著何生的眼神,心裡基本上有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