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聊。”
大浦黑叼著煙起身離開,他今天不過是一個陪襯者,他跟林懷樂走的很近,但是還不至於到徹底綁在一起的地步。
這種場合,他當然不會待在這裡了,他又不是火牛那種角色,堂堂地區領導人,硬生生把混成了林懷樂的跟班小弟。
但是呢,人精還是人精的。
他又補充道:“阿樂,有什麼需要跟我老黑說就是了,在大浦,我老黑還是可以幫你搞得定的。”
“呵呵。”
華生看著離開的大浦黑輕笑一聲:“樂哥,還是你足夠有面子啊,跟兩個地區領導人關係這麼好出來幫伱撐場。”
他目光轉而看向張忠林:“張Sir,說吧,你們是什麼想法啊?帶著他。”
張忠林是水警這邊的人,雙方之前也沒有打過交道,他又只是一個小小的督察而已,還沒有馬軍這個高階督察級別高呢。
這中間的鄙視鏈自然而然的一下子也就出來了,雖然他是鬼佬這邊線的人,但是上司是上司,下屬是下屬,真正執行起來不是一個樣。
再加上。
他們這些差人,對大圈仔有什麼好印象嗎?也沒有,多多少少有點那麼幾分排斥的意味在裡面。
“我”
張忠林剛準備說話,身邊的苗青山直接就開口打斷了他的話,自己往下說:“我覺得,大家好像還沒有想好要不要跟我苗青山合作。”
他目光看著話事的林懷樂:“既然這樣子的話,那我覺得大家還是沒有合作的必要了,你們自己談,我走就是了。”
“苗青山。”
火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把我們當什麼啊?把我們叫過來不說就要走,怎麼,耍我們好玩啊?!”
“哼。”
苗青山壓根就不搭理他,起身就要走。
“誒。”
林懷樂伸手拉住了苗青山:“後生仔,我知道你,內地做走私這條線的嘛,有本事的,年輕有為。”
他看出來了,這個苗青山看著年輕,但也不是什麼沒有腦子的人,心思城府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深,大家合作,看來只能開誠佈公了,誰也別想把誰當槍使。
林懷樂把苗青山按回在了凳子上,摸出香菸來給他派了一支:“既然今天能夠坐在一起那就是有緣分的,能夠合作自然是最好,合作不了那大家也是買賣不成仁義在。”
“哈哈哈”
苗青山聽著林懷樂的話直接就笑了起來,叼著煙嘬了一口:“到底是樂哥啊,和聯勝話事人候選者之一,會說話,說話好聽。”
他長吐了口煙霧拍打在桌面上:“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說了,我的需求沒什麼,就是想奪回我河面上的生意線,重新掌控那裡。”
“但是我的人全部被打散了,需要人幫手我,所以我今天就坐在了這裡,需要你們幫手我,就那麼簡單。”
“打散了?”
火牛聽著苗青山的話,毫不留情面的譏諷道:“是打散了還是被打完了啊?被吳志輝一個回合殺的抱頭鼠竄吧?”
他對這個大圈仔的印象非常不好。
他媽的手裡一個人都沒有,需要他們幫忙說話還是這個語氣跟態度,一副很拽的樣子,看他很不爽。
如果不是有人介紹,自己早就安排人打斷手腳丟出去了啊。
其實這個時候,火牛心裡也有當初天養志一樣的疑問,不知道為什麼林懷樂為什麼重視這個苗青山,給他這麼大的耐心,他苗青山才一個人而已。
吳志輝那時候為了這個劉玉虎可是花費了一番耐心。
現在的林懷樂也是一樣,看中的就是苗青山這個“土著”,這條線幫他奪回來然後進而掌控吉米仔牽制官仔森他們。
術業有專攻,不同的行業就是要專業的人來做,這也是林懷樂會這麼有耐心。
“呵呵。”
苗青山鼻孔冒煙,臉頰咬肌明顯,挑眉看了眼火牛,輕笑道:“嗯,是的,你說是被打完了那就被打完了,抱頭鼠竄,形容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