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青山站在山頂上,看著周圍時不時聳動的樹木,咬咬牙看著身邊的斜坡,斜坡下面是深圳河,把大黑星揣在腰間,蹲下坐在地上直接從斜坡上滑了下去。
“噗通。”
苗青山一頭紮在河裡,這個時間點,河水已經發冷,浸染在冰冷的河水中,不帶任何猶豫一頭扎進水裡,朝著對岸遊了過去。
當初劉玉虎帶著他入行的時候,學游泳就是第一課,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這是基本技能。
公安後腳跟到了這裡,看著消失在水裡的苗青山,嘗試著開了幾槍,
安排公安乘船上去搜捕,但是卻沒有發現苗青山的蹤跡,在沒有任何回饋以後也就只能作罷。
香江。
九龍。
一家高檔餐廳,包間大門開啟,喝的面色發紅的大圈豹石則成、舒奕霖跟一群西裝革履的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大家有說有笑氣氛看上去不錯,兩人一直把他們送出餐廳目送他們離開。
“呼”
舒奕霖摸出中華香菸,抖了抖煙盒來給石則成遞了一支:“不容易啊,活動了這麼久終於看到了一點點希望,這生意沒這麼好做。”
他們今天晚上這個飯局,就是為了討論荃灣填海工程相關事宜了,小半個月下來,總算是有那麼一點眉目了。
“哈哈.”
石則成大笑著點上香菸,夾著香菸的手指在空中點了點:“放心好了,這件事情不會慢但是肯定也不會快,可以爭一爭的。”
正說著呢。
外面一個小弟匆匆走了進來,湊到大圈豹身邊壓低嗓音:“成哥,電話,打了好幾個了。”
這個人可不是什麼如同社團心腹,而是上面跟著石則成下來專門負責保護石則成的安全。
他這樣的保鏢,還有三個,他們在跟石則成之前都是給機關重要人員當安保的。
“好。”
石則成點了點頭,又跟舒奕霖說了兩句,拍了拍他的手背快步出去,舒奕霖當然也識相,點頭目送他離開。
坐進車裡。
司機把手提電話遞了過來:“李部打過來的,這段時間內已經打了好幾個了。”
“哎呀。”
石則成嘆息了一口,拿起電話打了過去,擰開一瓶水喝了一口,嘴裡喃喃自語道:“不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小事嘛,這有什麼好聯絡的,早就跟伱說了,我知道有點突然,但是特事特例.”
“喂,李部。”
電話接通,石則成語氣立刻迴歸正常:“發生了什麼事情,這麼著急連著打我電話,剛剛有個重要的局,沒聽到。”
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上海牌腕錶:“這麼晚你還沒有睡覺啊。”
“就是你的事情。”
李部的語氣中帶著一點無奈:“為了你說的這件事,今天晚上我差點都慌了。”
“就是一個小小的走私。”
石則成也沒有當回事,晚上喝了不少酒,口渴的他拿著礦泉水:“這種事情很多的,哪裡管的過來啊?”
“再說了,人家吳志輝可也算是幫咱們內地公安解決河面上這個頭痛人物苗青山,有功勞的啊。”
“功勞?”
李部聞言啞然失笑:“倒也是這個道理,根據你的線索,苗青山兄弟抓了一個苗子文,跑了苗青山。”
“那不就對了。”
石則成笑了起來,國字臉上皺紋有些明顯,看上去有點嚴肅:“慢慢來嘛,哪有一口氣吃成的,抓一個後面那個慢慢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