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太陽從天邊爬了起來,暖黃色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房間,光柱之中跳動的點點浮塵如同氤氳瀰漫。
吳志輝從床上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看了眼身邊睡著的港生跟樂惠貞,掀開被子下床,順手把地上散落的衣服丟在了凳子上。
誒,俗話說的好,色是刮骨刀,即便是吳志輝這種骨頭硬的人,在面對兩種不同風格的輪番攻勢之下,也不得不敗下陣來。
剛走到客廳,阿積就從外面走了進來,甩了甩手裡的手提電話跟吳志輝說:“大佬,電話打進來了,劉玉虎。”
“呵呵。”
吳志輝輕笑一聲:“洗漱一下,走,去外面吃早餐去。”
簡單地洗漱了一下,換上一身熨燙整齊的休閒西裝,兩人坐進車裡出門。
“嗯”
吳志輝坐在車裡,叼著香菸挑眉看了眼路牌:“阿積,換條路走吧,正好咱們要出門,路過一下茅躉那邊。”
“去他那裡幹嘛。”
阿積一邊變道,不解的問道:“區區區別老東西,兄弟們會安排他的。”
“正好今天心情不錯。”
吳志輝嘬了口香菸:“看到茅躉撲街,我的心情會更好的,我想,他看到我也會很開心。”
“哈哈哈”
阿積不由的笑了起來:“大佬,你這個人太壞了。”
“他個子矮,又要跟我作對,那就不要怪我多踩幾腳咯。”
吳志輝撇撇嘴,抖了抖菸灰:“老東西,要踩他,那就狠狠的踩他,我很記仇的。”
“他媽的,林懷樂出來選他不反對,官仔森出來選他不反對,魚頭標出來選他還是不反對,我吳志輝出來選他就反對?”
他手指點了點:“他可以不支援我,但是他不能反對我出來選,他敢反對我就踩到他不能正常生活,我看誰他媽的還敢反對我!”
“大佬夠囂張。”
阿積咧嘴笑了起來,露出一口皓白的牙齒:“我中意,哈哈哈”車子一路前行。
也就是這個點,茅躉這裡他也準備出門了,老年人年紀大了睡眠時間比不上年輕人,睡得早醒得也很早,每天就那麼幾個小時睡眠時間。
他早早的起來,自己下了個麵條草草的對付了一口,打電話給了鄧伯約他出來喝茶,然後就拿著鑰匙出門了。
昨天車子被吳志輝故意撞了個稀巴爛,車子送去維修了,沒有一週半個月是不可能修好的,他就一個代步工具,而且早就退位了,養不起小弟,所以只能自己打車出門了。
香江的早晨,計程車車絕對是最受歡迎的一個通行工具,根本不好打車,茅躉在打車點哪裡搶得過那些後生仔啊,費了好長的時間終於擠到了一臺車。
駕駛座的宋子豪看著茅躉,笑道:“阿公,去哪裡啊?”
“開車開車。”
茅躉拉開車門,衝開車的司機說道:“去”
他準備上車,話還沒有說完呢,也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來一個小黃毛。
小黃毛拽著茅躉的後衣領子直接把他拉了出去,搶了他的計程車車,示意司機開車。
“好吧。”
宋子豪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當然不會管這種事情了,坐車給錢就行,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我頂你個肺,尊老愛幼不懂啊?!”
茅躉站在一地尾氣之中,咬牙咒罵:“放在我年輕的時候,拎刀斬死你個撲街仔啊。”
他罵罵咧咧的抬手看了看腕錶,鄧伯不喜歡別人遲到的,眼看著打不到計程車車,那就坐班車。
大巴車同樣也是一樣,車站裡人多的要死。
茅躉跟著人流往上面擠,大家都趕時間,往上面擠就對了,他茅躉在最後面一個。
剛剛吊上去,眼看的司機要關門了,站在茅躉前面的一個後生仔突然如同馬一樣抬腳後踢,直接把剛剛站在臺階毫無防備的茅躉又給踢了下去。
茅躉在地上翻滾了兩圈,狼狽不堪的站了起來,形象狼狽,剛剛站穩一臺紅色的平治停在他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