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懷樂?”
曾警司看著桌面上林懷樂的資料,跟著繼續往下翻動了起來。
下面,堆疊著的是和聯勝一眾的資料,不乏鄧伯、串爆等之類的叔父輩,他們“戎馬半生”在圈子裡混跡,光是保釋金就不知道交多少了,被抓進警署更是常有的事情,警隊裡面當然有他們的底細了。
“蔡Sir。”
曾警司露出了疑惑的眼神,目光從資料上移開:“和聯勝現在的坐館是吹雞,才剛做了一年不到,新一屆話事人就開始選了?”
他跟和聯勝接觸的很少,並不瞭解這中間的規矩跟規律,倒是蔡元祺很熟悉。
想當年,鄧伯坐上和聯勝話事人的時候,四大探長都去祝賀,那時候的蔡元祺還並不出位,那時候的他跟在雷老總身後,去過現場。
那時候的扎職才叫氣派,現場熱鬧非凡,流水席就擺了三天,儀式規矩排場一個不落,倒是現在,陣仗慢慢的小了下來。
“和聯勝是這樣的,它跟新記是不一樣的。”
蔡元祺侃侃而談,開始給曾警司介紹了起來:“新記話事人的規矩是父傳子,一屆一屆傳下去的,但是和聯勝不一樣。”
“和聯勝每個話事人任期兩年,而且不得連莊,搞的也是選舉的那一套,說什麼講民主,也禁止父傳子之類的路數。”
“另外,和聯勝話事人雖然是一屆兩年,但是其實話事人任期滿一年就開始準備下一任話事人選舉了,這一年的時間給那些候選人拉票。”
“這其實也是給中生代機會,為了當上話事人,候選人肯定會想盡辦法嶄露頭角為社團做事從而贏得支援,對他們社團有利,這是好處,也是壞處,總有人為了爭位勾心鬥角的。”
“不著急,好好調查調查,先了解一下他們的底細,時間還很長。”
蔡元祺擺了擺手,挑眉看向天花板:“和聯勝這麼大的一個社團,雖然人手多有人多的好處,但是也有壞處。”
“人一多,大家想法就多,每個人想法不一樣,更容易讓咱們抓住更多的切入點,對吧?”
“慢慢來,不著急,我知道老曾你的辦事效率,這一次,咱們穩妥一點。”
他收回目光,重新看向了曾警司:“任擎天那邊也要持續關注一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肯定也會往和聯勝靠。”
“好的,蔡Sir。”
曾警司點點頭,看著沒有發火的蔡元祺,心裡也暗暗鬆了口氣:“這段時間,我會抓緊調查和聯勝的資料的,搞清楚他們的派系,到時候尋找切入點。”
“嗯。”
蔡元祺點點頭,手指在桌子上點了點,再度叮囑了一句:“重點關注這個林懷樂。”
“好的。”
曾警司應聲答應,又說了兩句從辦公室裡直接離開了,出了辦公室,他抬手搓了搓臉龐,眨了眨泛紅的眼睛,先回家睡個覺吧。
忠義社。
王寶冷著臉坐在座位上,手裡拿著的雪茄往上冒著點點青煙,繚繞向上。
周圍幾個馬仔或多或少的帶著傷,看著臉色陰沉的王寶,不敢說話。
王寶甕聲甕氣的開口問道:“損失盤算出來了沒有?!”
昨天晚上,等他趕回來的時候,阿積早就帶著人離開了,只留下一地狼藉的現場,把王寶氣的槽牙咬碎。
“損失慘重,寶哥。”
馬仔站了起來,腦袋裹著的紗布被鮮血滲出染紅:“初步盤算了一下,咱們的夜娛城這條街市的夜總會有四家全部被砸了,加起來損失了兩百多萬近三百,都需要重新裝修,短時間內怕是難以重新營業。”
“這還不包括當天晚上夜總會生意上的損失,一打起來,客人全跑了,除此以外,還有咱們這些人的湯藥費,有四十多個兄弟被白車拉進醫院,受傷程度不一,估計也是一筆很大的開銷。”
“撲街!”
王寶咬咬牙,衝馬仔呵斥了起來:“四十多個人被打進了醫院?你們都在吔屎啊?他們跑到咱們的地盤來砸場子,還能讓他們打了四十多個進醫院?!”
“寶哥,這不能怪我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