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個總督察,一個警司,如果真的死了,那你吳志輝一定跑不掉,警隊一定會追查到底!”
“說這些有什麼用啊?”
吳志輝掃了眼張景良擺在桌子上的點三八,冷笑道:“我吳志輝不過是一個老老實實的生意人,做生意搵錢我在行,要說殺人,我肯定不在行。”
“有種,你就繼續找我要這些東西,你敢伸手我就斬落你的手,總督察,很威風啊?”
吳志輝按著桌子站了起來,雙手撐著桌面居高臨下的看著張景良:“忘記當初我是怎麼對付嘉士集團的了?”
“你一個警隊的總督察,收受點賄賂很正常吧?因為利益關係被人斬死在大街上,是不是也很合理啊?”
“對於你,我已經是好給你面了,你應該慶幸,你跟我老豆是好兄弟,不然,今天白天你僥倖沒死,晚上同樣留不住!”
“……”
張景良聽著吳志輝的話,一時間接不上話來了。
打感情牌沒用,那就用自己的身份來壓吳志輝咯?同樣也是絲毫無用。
聽他的語氣,總督察在他眼裡,同樣連根毛都算不上!
“呵呵,呵呵”
張景良盯著吳志輝看了好一會,連連冷笑幾聲,把手指夾著的香菸塞進嘴裡叼著,眯眼看著吳志輝,右手從兜裡抽出一個錄音裝置來。
這個錄音裝置,正是當初從阿聰的屍體上摘下來的,裡面記錄了吳志輝做掉阿聰的全部過程。
他咬著菸蒂,上下把玩了一下錄音裝置,目光聚焦在吳志輝身上:“嗯,現在說什麼都壓不住你了。”
張景良抬手按下了錄音裝置播放鍵,然後把它擺在桌子上,裝置開始對外發聲。
當初在拿到這份東西的時候,他回去就對這份錄音進行了處理,該剪的都剪了。
現在的這份錄音,絕對可以坐實吳志輝明知道阿聰是自己還將他做掉的事實。
“那不知道這個東西,能不能壓迫到你呢?你是我送進去的臥底,阿聰也是我送進去的臥底,然後,你把阿聰給做掉了。”
張景良聽著錄音裝置裡吳志輝發出的聲音來:“我想,有這份東西在手裡,我現在就可以拉你回警署,慢慢查。”
他雙手按著桌子也站了起來,試圖給吳志輝帶來壓迫感:“混的再好有什麼用啊?殺自己人,誰都救不了你。”
“搵這麼多正行在手搵這麼多錢在手又有什麼用?先去蹲幾年苦窯再說吧。”
“等你蹲完苦窯出來的,呵呵,女人,鈔票,早就被別人全部搞走了,你還有個屁,到那個什麼你都不是,也根本沒人再認你!”
說到這裡。
張景良徹底站直了身體腰板筆挺,抬手掐掉菸蒂,直接衝吳志輝伸出了手,表情中不無得意:“把文物還給我,我可以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你還是你,做臥底也好,做大水喉也好,做社團大佬也好,都隨你。”
頓了頓。
他又說說道:“當然了,你也可以選擇現在就幹掉我,點三八就在眼前,拿起來就可以射死我,不過我要是死了,你肯定跑不掉,這份帶子的備份也會立刻送到警司辦公室!”
吳志輝身體後仰,靠著座椅靠背雙手抱著膀子,斜眼看著張景良。
張景良看著吳志輝的這個肢體語言,心裡莫名的再度覺得非常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