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仔打了個哈欠,犯困的他摸出香菸來準備點上,叼上煙就看到了五井沙廠正在往裡面進泥頭車,連忙抬手駕駛座正在睡覺的人拍醒:
“有動靜了,有動靜了。”
“嗯?”
馬仔從睡夢中甦醒,看了看前面的情況,泥頭車後面還跟著兩臺貨車,當即拿起脖頸上掛著的相機,一頓拍攝。
鏡頭中。
三個司機走了出來蹲在地上抽菸。
轎車裡。
車窗搖下,燈光下依稀能夠看到跛忠的臉。
“跛忠?!”
馬仔一眼就認出了跛忠,他參加過吳志輝的扎職儀式,在那裡見過跛忠本人,當即拿出電話來給吳志輝打了過去。
吳志輝寫給他的號碼,他早就熟背於心了,接通後忙不迭的說道:“跛忠到五井沙廠了。”
“進去了三臺泥頭車,正在裡面裝貨,車身上沒有印正遠運輸的Lo,另外,還跟了三臺大廂式貨車過來。”
“現在車子正在裡面裝沙,他們在外面等著。”
“跛忠?!”
吳志輝收到訊息,還覺得意外:“他來幹什麼?”眼珠子轉了轉:“你們盯著吧,剩下的事情我來安排。”
結束通話電話。
“奇了怪了。”
吳志輝鬆開了抱著自己在懷裡睡的正香的港生,拿著電話從床上爬了起來,出了臥室站在陽臺上,看著遠處的夜景點上一支香菸。
他還在好奇,跛忠是怎麼忽然就拿到了資源,能夠入局進口運輸專案的,今天晚上他出現在五井沙廠,那麼一切就很好解釋了。
五井沙廠,張景良帶著人去過,後面又跟鬼佬威廉警司去過,再現在,跛忠帶著泥頭車去搞運輸了。
原來,張景良竟然就是跛忠的線。
吳志輝跟張景良這個人接觸了這麼久,對他的性格非常瞭解,張景良這種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給人幫助,他跟跛忠聯絡上,兩人肯定有什麼交易。
大晚上的,偷偷摸摸的就進了荃灣去運輸去了,什麼生意,這麼搵錢啊?讓跛忠這個坐館都親自出面?
“冚家鏟張景良。”
吳志輝低聲咒罵了一聲,吐了口煙霧:“他媽的,明知道老子跟跛忠之間就不對付,你竟然偷偷摸摸的跟跛忠又搭上線了?”
扶持他,不就是讓自己更難做麼?
“既然你扶持他,老子就捅他,偏偏壞你好事。”
吳志輝一個電話直接打給了大D:“大D仔,跛忠帶著他的車隊來荃灣了,就在五井沙廠。”
“大佬的意思?!”
“我曾經說過,他們要是敢再進荃灣做生意,車胎我都卸了他的,給我揍他!”
吳志輝就跟個土匪一樣:“三臺泥頭車,一個別想跑,搶了再說。”
“車隊跟了三臺貨車,肯定拉著人等著咱們的,多叫點人,錘死他們!”
“好的。”
大D的語氣中也帶著興奮與狂野,結束通話電話就開始打電話叫人了:
“兄弟們,把人都給我碼齊了,晚上,幹他跛忠這個撲街。”
凌晨。
滿月高懸,皎潔的月光之下,五井沙廠裡非常忙碌,泥頭車先在底層鋪上厚度合適的建材砂,小坂一郎指揮著手下把早就定製包裝好的文物搬了出來。
訂製的合金包裝也是花了大價錢的,埋在建材砂下面肯定要足夠堅硬,不能被壓彎了,還著了柔軟度最合適的填充物將包裝盒填充滿,將文物固定防止壓碎。
十一個箱子,分成了三車,依次抬上了泥頭車裡面,安放好以後,傳送帶繼續工作,傾吐著建材砂將泥頭車填充滿,最上面覆蓋著薄薄的一層。
零點二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