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叔他這個人肯定是撐我的,不用管太多,飛龍嘛,他在西營盤做K仔生意的,生意有興叔幫忙,倒也自在。”
他的眉頭皺起來了:“就是這個大喪嘛,你也看到了,太張揚,現在越來越沒規矩,敢跟我唱反調。”
吳志輝不動聲色挑眉:“大喪做什麼生意的?這麼狂?”
很明顯,任擎天對大喪是不滿意的。
“大喪啊,呵呵,他就是個鴨頭,以前靠女人搵食的,給夜總會送女人。”
任擎天吐著煙霧搖了搖頭:“後來,他搭上了線,專門在河邊做營生,有路子。”
河邊。
那就是蛇頭,做的偷渡生意。
在這個年代,蛇頭還是一門非常很來錢的營生的,專門從大陸接那些過不來的人。
“你知不知啊,就連我都他媽的要看他臉色吃飯啊,草,夜場女人的價格都是他說了算。”
任擎天說到這裡,撇嘴搖了搖頭:“他媽的,他什麼時候不開心了不往夜場送人,那些夜總會的老細就全部要來找我。”
他有些上火,連吸了兩口香菸:““大喪現在是越來越沒譜了,放任手下的蛇頭亂搞,那些往夜場送的女人啊有不少就是偷渡卡下來的女人,搞得亂七八糟。”
“我早就說過了,讓他收斂一點,但是他不聽,你媽的,好幾次那些女人搞事被差佬盯上,害的場子被掃。”
吳志輝聽明白了。
大喪現在反而成了任擎天的一個不穩定性因素。
“咱們的場子也一樣。”
任擎天抬手掐滅菸蒂,端起茶水一飲而盡:“在這件事情你要處理好,別跟大喪紅臉。”
“分給你的地盤上夜總會的規費是公司在這一片的收入大頭,你要是管不好,哪怕我撐你興叔他們也不會給面的,扎職的事情就難。”
“好的天哥,我心裡有數了。”
吳志輝應聲點頭:“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
說白了。
出來行都是看實力說話,任擎天嘴上說的這麼好聽,如果吳志輝搞不定的話,一樣踹掉自己。
“嗯。”
任擎天站起身來,抬手拍了拍坐著的吳志輝的肩膀:“你心裡有數就好,有什麼問題找我。”
“我送你,天哥。”
吳志輝跟了出去,把任擎天跟大嫂阿媚送上車,目送他們離去。
車裡。
大嫂阿媚心情不錯,笑呵呵的從拎包裡拿出一個牛皮紙信封來,抽出,是厚厚的鈔票。